。”
有一具溫熱的身體從後貼上來,魏景不答,她覺得太熱了皺眉推了推他,但很快在藥力的作用下昏睡過去。
恍惚間,邵箐感覺熱源終於離開了,她舒服不少,蹭了蹭枕頭繼續沉睡。
這一覺確實睡得極沉,次日醒來天色大亮,春喜捧著洗漱的熱水進屋:“夫人起啦,快辰時了,郎君已經去前衙啦。”
嗯,今天她起晚了點,上值是時間都過了。
邵箐服了藥睡一覺,精神抖擻,感覺極好,爬起來梳洗更衣用早膳,完事出門往前頭去了。
“嗯,你回去吧。”
春喜小姑娘盡職盡責,照例緊隨其後欲跟到連線前衙的內儀門處。邵箐吩咐她回去即可,誰料一轉頭,餘光卻見連線左排房的側門處有個人影一閃而過。
咦,是寇月?
走得這麼快乾什麼?
“月娘,月娘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出門?”
寇月最近都是天剛亮就去鋪子,暮色四合才歸,罕見這天光大白見到她。
邵箐隨口喊了一句,誰知寇月被驚得嚇了一跳,回頭:“夫人是你,你今兒起得這麼晚呀?”
“是呀,昨天服了藥睡得沉。”魏景也沒打攪她。
邵箐有些奇怪的感覺,寇月的反應有點大了,且神色侷促,目光遊移,將手裡的提著的籃子捏得很緊,骨節都有些泛白了,彷彿很有些緊張。
她飛快應和一句後,立即就說:“鋪子今兒事多,夫人我先去了。”
“嗯,去吧。”
邵箐目送寇月轉身,感覺莫名,倏地,她目光一凝。
寇月手裡提著一個籃子,上面以一塊素布蓋著,邊緣處卻露了一塊不知是衣襟還是衣袖的青色邊角出來,上面繡了很精緻的花紋,在轉身的一剎那,被邵箐看了個正著。
這衣裳?
是袁鴻的!
邵箐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全因這衣服是寇月親手做,且在她面前繡的,關於繡樣的紋路,她給了一點意見,非常別緻,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她心下一凜。
袁鴻下山了?
濮人要動手了?
袁鴻居然還敢找上寇月?!
“王經,你們幾個跟上去,若有衝突,萬萬要保住寇月。”
魏景非常重視這事,邵箐倒不擔心事態脫離掌控。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寇月,萬一發生了什麼衝突,執行任務的青翟衛恐怕並不會顧忌後者。
她很擔心這姑娘填了炮灰。
“快,快跟上去!”
寇月身影消失,已往排房一側的小門繞去了,邵箐惦記事態發展,催促一句,又連忙轉身欲奔往前衙。
也不知魏景在哪裡?
“怎麼了?”
王經等人面露難色卻不動,見邵箐剎住腳步問,連忙請罪:“主公命我等守衛夫人,不可輕離半步。”
軍令如山,莫說一個寇月,就算十個,也不行。
“況且,我等即便追上去,只怕也無法阻止。”
監視袁鴻的雖同是青翟衛,但同袍執行的是最高任務,王經等人無權干涉也無權阻止。
職權確實是個大問題,即便邵箐是主子也不能為難人。她眉心蹙起,那怎麼辦?
現在找到魏景,再傳令過去,寇月怕早到地方了。
邵箐猶豫了一下,乾脆吩咐春喜:“你去前頭尋郎君,說我就出去一會,把寇月追回來。”
她領著王經三個,途徑側門時順便把守門的青翟衛也叫上了。
看來昨夜發生很多事,也不知進展到哪一步?寇月是否是關鍵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