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精神抖擻,鬥志昂揚,她翻身坐起,重重在他唇上印上一吻,“你是我的!”
魏景心花怒放,忙不迭應:“自然,我自然是阿箐的。”
他是很想膩歪一下的,可惜邵箐不配合,被催促著,只能起身梳洗用膳,然後就直奔外書房了。
先議史焯之事,至於古徑長江水道這些,不急著說。
大家觀點挺一致的,史焯被拒必是很不高興的,但他就未必會立即投向安王,此事仍有商榷餘地,且觀察著再說。
先等那史駿回平城報了訊,看史焯後續反應如何?
……
是的沒錯,史駿回平陽了。
當眾被拒,他覺得面上光彩全無,又氣憤魏景態度,次日天濛濛就說要回去稟報父親,也不等回應就匆匆走了。
戴光急忙表示要追趕,要向史焯當面解釋。
魏景沒同意,史焯此人看著就不是個大度的,解不解釋無甚差別。他只傳信平城,命密切關注郡守府訊息。
再說那史駿,他日夜打馬,回到平城,一告之史焯,史焯當場大怒。
“楊澤豎子,欺我甚矣!”
史氏好歹是百年名門,雖楊澤佔據益州如今勢大,但說到底也就落魄門戶出身,史氏女配他就沒有配不上的。
妻室史焯都不認為女兒做不得,而他現在一個妾位都點頭了,這楊澤竟然還要拒?!
他出奇地憤怒:“此子出身粗鄙,竟眼高如斯,絕不是寬宏仁厚的,若是與之結盟,必引狼入室!”
史焯怒道:“我也不是非他不可,這郭淳尚且天天勸說於我,安王龍子鳳孫,總不會比不上他一個偏僻鄉野之子罷。”
他且應了那安王,看著楊澤如何出益!
史焯怒極咆哮,當場就說要把郭淳叫來,田尚等一干謀臣苦勸,就連史駿也說話了,他固然對魏景觀感不好,但這也不代表認同安王。
史焯好歹被勸下來了,但他怒火難消,冷冷道:“結盟之事暫且擱下,誰也不許再提。”
安王固然野心勃勃,但一時半會也不會怎麼樣,他就不結盟,看你楊澤能如何?
哼!
楊澤若來求,行,你不是說你有妻不屑史氏女嗎?那你把你那妻子休了再來說話。
屆時史氏女也不會嫁你為妻!
史焯七竅生煙,怒罵魏景一番,按下結盟,再也不提,日常間,反似對郭淳的態度現了幾分鬆動。
魏景次日傍晚就接信了。
為了縮短傳信距離,及時掌握事態發展,魏景及一干心腹後腳就去了漢中,目前就身處湯穀道己方關口不遠。
一天餘時間,訊息就能傳到手中。
史焯怒罵不限於書房,因此休妻之說也有洩出,魏景一看,登時怒不可遏。
這話觸及逆鱗,他一刻真真切切生了殺史焯之心。
結盟之事,也不是你想擱下就擱下的。
魏景冷哼一聲,立即招來韓熙,如此這般吩咐一番,回頭又命人加緊搜尋古道。
韓熙領命,悄悄出了平陽郡,連連傳信,又親赴平陽南境。
魏景決意和平陽結盟這段時間裡,並不是乾等著對方答覆,他也安排了好些佈置,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還真用上了。
很快,史焯就接信,平城尤其郡守府左近,發現了疑似益州哨探,蠢蠢欲動,被發現後慌忙逃離。
他剛冷哼一聲,怒斥楊澤並命嚴加搜捕,誰知手下人卻又稟上來,竟是無意發現,這彷彿不是益州的人,而是更像是另一波人偽裝的,故意洩露痕跡的。
另一波人?
史焯諸人立即想起安王。
緊接著,史焯又接到密報,平陽南與南陵郡接壤的幾個關口和重鎮,發現了可疑人物蹤跡,疑似欲窺探關口布防和兵丁數量。
安王!
這是欲藉機離間他和楊澤,破壞平陽和益州結盟,並遣郭淳來放低他的警惕,目的是伺機攻伐平陽郡?!
這一驚非常小可。
史焯冷汗溼透重衫,立即叫來長子,親筆寫了信交給對方:“快,你立即去谷城!”
……
史焯回心轉意,魏景謀算成,只是他現在也不甚稀罕了。
因為那條書籍所載的古徑,還真被找到了。
這古徑就在距離湯穀道約八十里之處, 崇山峻嶺間起伏蜿蜒。雖已鮮有人知, 但本地幾個村莊仍口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