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過他能寫信,讓她來臨襄和自己匯合呀!
現如今,可以說平陽郡已落到魏景手裡了。接手衙署政務,貼告示安民,招降逃卒等等,各種戰後工作需馬上展開。
莊延邵箐等人後腳也出了湯穀道,只是這回,魏景卻未能依照前言回去接她。
不能親自接,但匯合還是可以的。
這回攻陷的城池有點多,邵箐等人分一分,差不多一人負責一個,他連忙寫了信,讓妻子到臨襄來。
臨襄其實有他本人,還有季桓等一干人,真不需要特地分人來。邵箐接信又無奈又好笑,只她也是惦記他的,也未猶豫,接了信就直奔臨襄。
吃過一回虧,魏景謹慎沒親自去迎,而是使韓熙去,之後翹首以盼,算算時辰該差不多了,他“騰”一聲站起:“餘下瑣事,明日再議,且散了罷。”
說話間已三步並作兩步,眨眼出了外書房不見人影。
張雍莫名其妙:“先生,主公這是怎麼啦?”怎麼突然走這麼快了?
季桓慢吞吞收拾案上公文,斜睨了他一眼,沒說話,搖搖頭也走了。
“哎,哎先生……”
怎麼了這一個兩個的都這樣?被嫌棄神經粗大的張雍撓撓頭,想了想想不明白,算了,他也走吧。
……
魏景奔出衙署大門,接著了邵箐。
他親自牽馬,就將人扶抱下來。
夫妻倆半月不見極想念對方,含笑對望片刻,肩並肩往下榻的屋舍行去,魏景道:“阿箐,我沒能回去接你呢。”
“我自己來不也得麼?”
他語帶歉意,邵箐含笑瞅他:“我夫君真了不起,半月時間,就取下了平陽。”
魏景很喜歡她誇他,這點邵箐很清楚的,當然她這話也不單純為了誇,語氣中難掩驕傲。
他確實很了不起的。
“真的嗎?你真這麼覺得嗎阿箐?”
魏景心花怒放,旁人說一千句一萬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都及不上這一句,尤其邵箐毫不掩飾的驕傲小表情,更讓他歡喜極了。
心下大暢,加上分離半月,當夜床事來得又急又兇,邵箐惦記著自己是來處理政務的,連踹了他好幾腳,他這才收斂了些。
事後他殷勤伺候梳洗,摸了摸她瓷白柔膩的的平坦小腹,他道:“咱們若能先有一個女兒,那也是極好的。”
這話題夫妻倆常討論,邵箐聽著也不詫異,撩起眼皮子掃了他一眼,懶懶道:“兒子你就不喜歡啦?”
她也低頭摸了摸腹部:“可是我還沒懷上呢?”
月事剛過去沒幾天。
沒避孕已經半年出頭的,但一直未懷上,不過邵箐也沒擔心,因為顏明來診過脈,說二人身體康健,放輕鬆就是,孩子自然會來。
魏景對此也不以為意:“急什麼呢?機緣到了就有了。”
他忙忙解釋:“兒子我也很歡喜,和女兒一樣的。”
之所以特地提起女兒,全因張雍。
張雍昨日接信,他夫人替他生了一個小女兒。他好幾個兒子了,才得了這麼一個閨女,大喜過望,唾沫橫飛反覆說了大半天,魏景都有所耳聞,聯想了一下,也有點心癢癢的。
被邵箐反問後,他覺得自己想法不對,很是認真地反省了,並道:“女兒我教她讀書識字,兒子我教他騎馬射箭,總之,我們的孩兒都是好的。”
一點昏黃燭火,映照著黝黑的瞳仁,他說這話時眸中有亮光,唇畔柔和的笑意掩不住。
邵箐一顆心軟軟熱熱,微笑親了親他。
魏景立即回吻,氣喘吁吁分開,他又想起一事,忙和妻子商量:“阿箐,我們以後若有幼子,可能過繼到我皇兄名下?”
他是必不欲兄長絕嗣的,但時下過繼,可是從禮法根本上割裂的,小兒子日後承繼的就不是夫妻倆的香火了。
因此,魏景覺得極虧欠妻子。
邵箐卻不在意這些,不過就是一個名而已,這情況她生的兒子還能被搶走麼?況且魏景家這情況,她也不是沒有心理準備的。
只都這樣了,他也沒有自己拿了主意,而是認真和她商量,甚至帶些懇求,邵箐握住他的手柔聲道:“我們若有幼子,就過繼給皇兄;若無,就過繼幼孫。可好?”
好,好極了!
魏景心坎無處不熨帖,摟著妻子吻了又吻:“阿箐你真好。”
……
夫妻小別重逢,夜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