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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蠱擅能控制他人心神,蠱主將其種入他人心臟後,以“兩心訣”遙控其人,一如傀儡。

越不空得知段暄即將上門時,便對當時擒住的陳瑤兒種下傀儡蠱,設下連環巧計,妄圖抓走鮫人小公主,只是沒想到段公子看著溫雅,下手卻不留情,浣雪館數百年的基業險些毀損殆盡。

顧神醫果然沒白替他師弟吹噓一番,鳳閻羅蠱術不俗,拔除陳瑤兒心臟裡的傀儡蠱時,情形看似驚險,卻遊刃有餘,只有戈少主看得驚心動魄,時不時地驚呼一聲,提著一顆心連聲叫鳳閻羅當心。

待到後來,陶瑕聽得實在不耐煩,百忙中轉頭道:“段兄,你把這小子拎出去,讓我清淨片刻,大恩不言謝,成不成?”

段暄一副在雪山裡凝凍出來的從容平和也被戈少主聒噪得扛不住,聞言正合己意,隔空點了戈少主的穴道,輕飄飄一掌推出,將他宛如一隻紙鳶般送出門外數丈。

陶瑕手上動作此起彼落,甚是麻利,一雙眼卻若有所思地瞥向段公子:“段兄絕技,當真了得。”

晚伸長脖子,本想瞧一瞧他是怎麼取出傀儡蠱的,段暄伸袖不偏不倚地遮住她的眼睛:“小女孩兒不可以看這麼血淋淋的東西。”

晚不滿地一跺足:“段大哥,你總是處處管著我,我早就是大人啦!”

他撫了撫額,聲音清潤如舊:“不錯,成為大人的阿晚更應該懂事,乖一點,不要吵鬧。”

晚悻悻然一撅嘴:“好吧,就依你,不看就不看。可我要吃糖,你藏在哪裡了?”

她念念不忘昨日在集市上買的幾包酥糖,順手向段暄懷裡一陣亂摸,沒摸到,順勢又想往下探去。

段暄眼疾手快地將她的纖手抓住,眼角忍不住跳了一跳:“阿晚,你知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少女渾不解自己的舉動有什麼不妥,抬起一雙水汪汪無辜的大眼望著他,小手兀自想向他懷裡試探:“段大哥,我在找糖啊。”

被她一臉純真迷茫地喚著的段大哥一陣氣血翻騰,悲苦地從衣袖裡取出一包玫瑰酥糖,顧不得維持崑崙弟子的好風儀,有生以來頭一回開口趕人:“你給我出去慢慢吃。”

陳瑤兒醒來的時候,已是三日之後,戈少主幾夜不睡地守在她身邊,熬得雙眼森森發白,瞅著她醒了,只喜得臉上笑出了一朵花,殷殷勤勤地問安道:“瑤兒,你醒啦?”

陳瑤兒揉了揉眼,半晌醒過神來,見戈少主對自己笑得一臉諂媚,想起他逃婚之事,氣從心起,不顧他連聲解釋,拳頭一握,便是一頓死命痛毆。

晚瞧見他兩眼烏青,一身傷痕,悽悽慘慘慼戚地出得門來,不禁吃了一驚:“戈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戈少主高傲地一揚下頜,強行撐著面子:“本少爺不小心撞了牆。”

晚苦惱地想不透:“在牆上一撞,就能撞得這麼慘麼?那我以後走路要小心,不能再跌跌撞撞的啦!”

此時早非暮春的落花時節,但千里鶯唱,恰恰在耳,一條水道橫穿過整座青山,水聲嘩嘩流瀉,如同鳴珠彈琴,清脆而又柔和。

斜風過處,垂柳婆娑,白鷺翩飛,黃鸝對舞,這景象恍如世外桃源,涼風習習,混合著無名的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陶瑕正負了手在她身畔看花,聞言哈的一笑:“晚兒放心,像戈少主撞出的這般聲勢,當世再難有第二人及得。”

三日來他處處順著少女說話,晚只覺他隨和瀟灑,遠不像段暄有時會對自己嚴厲,對他好感大增,聞言稍微放心:“嗯,多謝你啦。”

段暄抖了抖衣袖上的落花,紛紛揚揚的落英又飄在他的肩頭:“陶兄這聲晚兒叫得十分和氣。”

陶瑕顯然很明白互捧的道理,含笑應道:“段兄客氣了,只要晚兒喜歡就成。”

晚大度地道:“大家都是好朋友,隨便你怎麼稱呼啦。”

陶瑕回過頭來,眼中異芒一閃而沒,化為萬千戲謔的笑意:“在下虛長晚兒幾歲,那晚兒可否喚我一聲陶大哥?”

晚更大度地便叫了一聲:“成,陶大哥!”

她語音嬌嫩柔脆,這一聲“陶大哥”說得甚甜,滿心期待著這麼一說,他能大發慈悲,將屋子裡那些神秘莫測的罐子給自己研究研究。

段暄臉上紋絲不動,徐徐地道:“阿晚這副豪爽氣度,倒真有幾分女中豪傑的風采。”

晚被他誇得滿腔高興,很有派頭地一拱手:“承蒙段公子垂青,多謝多謝!”

她見江湖中人一向稱他為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