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摟著他的腰,將腦袋埋在他脖頸處,滿足地嘆了口氣:“當然確定啦,段大哥,你是阿晚在這世上最喜歡……不,是最最最喜歡的人,只要在你身邊,我心裡就說不出的開心,段大哥願意陪我,我就永遠乖乖的。”
段暄慢慢握緊她纖弱的皓腕,雙眼黝黑幽沉:“這樣哄人高興的話,你倒是會說得很。”
晚詫異地抬起頭望著他:“誰哄你啦?我說的話句句都是出自真心的,我們滄海之淵的鮫人,只有對著敵人,才會說假話,段大哥是我的心上人,我只有時時刻刻地愛你敬你,決不哄你半句。”
他微微一笑,目光愈發幽深起來:“哦?那阿晚要怎樣證明對我的喜歡呢?”
晚想了想,大著膽子摟住他的脖子,殷紅欲滴的櫻唇深深印在他的雙唇上,丁香勾卷,侵入他唇舌之間,甜美氣息撲面而來。
段暄身子一僵,臉上飛霞燒得洶洶,初時尚能自持,禁不住她吻技見長,丁香暗送,貪婪地吮吸著他的舌尖,親得越發纏綿。
段公子終於情不自禁地雙臂回攏,將她緊緊抱入懷中,剎那間反守為攻,肆意親吻著她微微顫抖的花唇。
窗外月華明淨,不知今夕何夕。
晚如醉如痴,唇舌交纏之際,低聲呢喃:“段大哥,我……我好像又喝了聖姬姐姐倒的那杯酒,心裡燒得我難受……”
段暄神智陡然一清,移開雙唇,晚不滿地“唔”了一聲,欲要再次奮勇,不防他扶住她的肩頭硬生生送出三尺,在少女迷離的神色裡強行保持鎮定:“阿晚,你知不知道我們現在正在做什麼?”
晚似懂非懂地點頭:“知道,段大哥想同我做夫妻。”
小公主這話說得太過直接,幾乎激得他吐出一口老血:“你……你這是要逼段某枉顧禮法麼?”
晚笑眯眯摟定他的脖子撒嬌:“我就喜歡段大哥抱我親我,反正我們鮫人才不講你們什麼禮法呢。”
段暄慢慢湊近她耳畔,清潤的語音空前的沙啞起來:“阿晚此話可當真?”
晚渾然不解眼前危機,盈盈笑得一片爛漫:“自然當真啦!”
段暄一把抱起她放在床間,欺身壓在她身上,目光灼灼:“就算我這樣欺負你,也可以?”
晚頓生疑惑:“這樣怎麼是欺負呢?我昨夜見到戈少主這樣對瑤兒姐姐,說是要修一修夫婦敦睦之倫,段大哥,修一修敦倫是什麼呀?”
段暄由衷地嘆了一口氣,緩緩躺回她的身側:“我的阿晚,什麼時候能長大?”
晚翻了個身,坦然窩在他懷裡,嬌聲笑道:“段大哥總說人家沒長大,那你教我長大嘛,我乖乖兒地學,你知道我最愛聽你的話。”
段暄拿出全副心神竭力對付心中綺念,悶聲道:“待我將來送你回家,同你父母商量一件事後,再慢慢教你。”
晚聽得奇怪,摩挲著他堅實的胸膛,問道:“你同我爹孃要商量什麼事?”
段暄微笑不答,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若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次日他攜了晚,辭了戈少主要走,流華閣難得有這個臉面,高攀上崑崙中人,戈家上下苦留無果,只得依依不捨地送了他們出門。
晚偏了偏小腦袋:“段大哥,咱們這就去崑崙麼?”
段暄唇角含笑,凝如一彎新月:“不,是回咱們崑崙。”
晚奇道:“咦,這兩句話有什麼區別嗎?”
段暄眼底笑意流瀉,並不解答她的疑惑,取路出城,向著崑崙方向進發,段暄見少女走得緩慢,伸手攬住她的纖腰,抱著她飄然前行,以他的神通,縱然千里之遙,也是半日而盡,月上中天的時候,兩人已相距崑崙不過數日路程。
清亮的月光輕柔地拂過大地,給萬物帶來溫情的慰藉。草叢中紡織娘的鳴叫此起彼伏,數點螢火在空中往來盤旋,飛舞不定,一大片清澈的湖水在眼前漫延開去。
兩人相視一笑,心中均是歡喜,段暄讓她乖乖坐在湖畔,在山林中環繞一圈,摘來清甜可口的野果,打了一隻肥美的野兔,洗剝乾淨,生火燒烤,不多時香氣四溢。
晚聞到撲鼻而來的香氣,讚道:“段大哥,你真賢惠!”
段暄不料她竟然用“賢惠”這樣的詞來形容自己,一時哭笑不得,撕下最肥的兔腿,遞了給她,切切囑咐了一句:“你對著我說不妨,等到了崑崙,可不能對著我的師父和師兄弟們說我賢惠。”
晚促狹心起:“我偏要說!”
段暄噎了噎:“也罷,別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