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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楓荻愈發著惱,但面對她一個小姑娘,又不好意思生氣,一張穠麗嬌豔的臉頰上秀眉緊蹙:“你家段大哥近日越發看重鳳閻羅,真是奇哉怪也,那臭鳳凰有什麼好?論打架,本座可比他厲害!”

晚見他在眾人面前維持著一副端嚴之態,對著自己卻像小孩子一般,忍不住咯咯嬌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哄道:“好啦,好啦,你最厲害了,我去拿糖給你吃,別生氣了好不好?”

顧楓荻聞言,雙眼發光,矜持地抿了抿殷紅的雙唇:“我要玫瑰味兒的!”忽的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補充了一句:“是你自己非給我吃,可……可不是本座自己要的。”

晚忍俊不禁,嫣然微笑,出得門來,辨明路徑,向廚房裡走去,崑崙山的廚房極為闊大,膳食豐盛,零食糖果也是應有盡有,晚找了半天,才在數十個糖果籃中找到玫瑰味兒的糖果。

她取出一方雪白的手帕包了許多,興沖沖準備折返,不防身後有人鬼影似的欺近,在她後腦勺上輕輕一點,頃刻間只覺天昏地暗,手中糖果骨碌碌散落了一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晚才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眼前只點了一隻蠟燭,燭火飄搖如淚,隱約見到這是一方狹窄的斗室,對面的角落裡放著一具長方形的冰棺,一陣奇寒之氣從那冰棺上撲面襲來,震得她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你醒了?”一個蒼涼冰冷的聲音在耳畔突兀地響起。

晚嚇了一跳,轉頭望去,只見一片暗淡中獨坐了一個黑袍老人,臉上皺紋縱橫,神色木然,難辨喜怒,竟是段暄的師父雲鶴子。

晚不明所以,站了起來,忽然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上都拷著玄鐵鏈子,走出兩步,便再也動彈不得,心底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吃驚地望著他:“雲師父,你為什麼把我關起來了?段大哥呢?”

雲鶴子淡淡的道:“聽說你手中有滄月珠?將它交出來,我便饒你性命。”

晚如遭雷擊,詫異無比地看著他,心念飛轉:“他……他也覬覦滄月珠,糟糕,段大哥的師父是個大壞蛋,他若知道了,肯定會很難過的……”

一念未完,眼前忽亮,鐵門軋軋開啟,一個輕盈的腳步聲從外傳來,閃進一個苗條的身影,隨即扳動機關,將之合上,明眸中閃爍著詭異而得意的光彩,卻是姝羽,脆聲笑道:“爹,顧楓荻丟了這丫頭的行蹤,急得險些兒在段師兄面前拔劍自盡呢。”

雲鶴子沉聲道:“他們可曾懷疑過你?”

姝羽笑道:“我和師兄一塊兒去殺那姚教主,又不在崑崙山上,他怎會懷疑到我?唔,他從小就對爹敬重得很,半點兒也不會疑心到你身上。

嘻嘻,說起來,鳳閻羅平時笑嘻嘻的,生起氣來的樣子,真是嚇人,那姚初晴千嬌百媚,哪個男子見了不動心?段師兄還沒動手呢,鳳閻羅取她性命的時候,卻狠辣得很,叫我見了就害怕。”

晚睜大秀目,在她和雲鶴子的身上轉悠半晌,驀地恍然:“你……你們早有預謀!”想到姝羽表面上對自己言笑可親,甚至不惜在姚初晴手下受傷來討好段大哥,背後卻暗暗籌謀陷害自己,剎那之間,不寒而慄,忍不住發起抖來。

姝羽嘖嘖兩聲,臉上笑容分外優雅親切:“晚妹妹,我已搜查了你身上,只有些貝殼海螺,不見傳說中的滄月珠,你乖乖兒將滄月珠交出來,讓我爹復活琴幽,我保證不動你一根頭髮,好不好?”

晚忖道:“他們害怕讓段大哥知道此事,費盡心機才出手抓我,我若說出滄月珠的下落,他們一定會殺我滅口的。”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住,恐懼、震驚、惱怒……種種情緒在少女的心中翻騰不已,一時默然。

姝羽眼中閃過一絲狠毒,手腕一甩,一條長鞭凌空向她一劈,沒頭沒腦地擊打在她的半邊臉頰上,晚的臉上登時火辣辣的一片疼痛,高高腫了起來。

雲鶴子眉頭一皺:“姝羽,這鮫人嬌滴滴的弱不禁風,別動手。”

姝羽笑容愈媚,宛若罌粟怒放:“爹,正因為她嬌滴滴的,所以才要嚴刑逼供啊,否則怎能套出滄月珠的下落,復活琴幽?”

雲鶴子哼了一聲,住口不言。

姝羽見他不再阻攔,笑吟吟舉起鞭子來,又欲再打,晚強忍疼痛,心念電轉,咬著櫻唇低聲道:“滄月珠我早讓朝晦大人帶回去啦,否則他又怎肯離去?”

雲鶴子目光中閃過將信將疑的神色,捻著鬍鬚沉吟不決,姝羽微眯雙眼,盪漾著一絲刻毒的微笑:“爹,這小人魚在說謊。”

拔出腰間長劍,走上前來,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