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神盡都吸了進去:“段大哥,你怎麼這麼容易受騙?”
段暄心頭一陣難以言喻的失落,無奈地嘆了口氣,低聲道:“真是拿你沒法子。”伸臂將賴在懷裡的少女扶了起來。
晚嘻嘻哈哈地摟定他脖子不放,嬌聲笑道:“好哥哥,你就不能親我麼?”
段暄正色道:“不可,段某幼受庭訓,嚴遵禮法,怎能唐突阿晚?”
晚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你這傻瓜,若我偏不管你們人類的什麼禮法,非要你來親我呢?你不是說,無論我要你做任何事,你都願意嗎?”
段暄一呆:“我……我……”
便在這時,突聽有人尖聲叫道:“段兄!段兄!”聲音尖銳顫抖,急切中深帶恐懼,飄在半空之中,瞬息被風吹散,正是戈少主所發。
段暄微微變色,驀地摟住少女纖腰,身子凌空飛起,向聲音所發之處急速趕去。
不多時來至偏廳,只見戈少淵頭髮散亂,正奮力揮劍,同一個蒙面人拼死以搏,戈少主武功本來甚強,但那蒙面人雙掌飛舞,未用兵器,已將他壓制得步步後退,身上鮮血淋漓,掛了不少彩,眼見要輸。
顧神醫倒在一旁,想是已被點了穴道,眼珠骨碌碌亂轉不休,滿臉焦急的神色,見到段暄前來,大喜過望,連眨眼睛,卻說不出話來。
段暄不及替他解穴,將晚放在門邊,飄然掠上前去,輕輕在那蒙面人的肩膀上一拍,微笑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戈少主並無惡行,尊駕何必要置他於死地?”
那蒙面人自負武功了得,以空掌對上戈少主的長劍,兀自將他逼得團團亂轉,還不了手,即便見他呼喚幫手,也是悍然不懼,心想縱是再來一百個幫手,老夫也一齊收拾了,不料這人欺近身前,在他肩膀上一拍,竟然無法躲過。
他心中驚訝迷惑,更不回頭,反掌掃來,掌未及身,已聞風雷之聲。
晚瞥見他左掌赤炎閃爍,沸騰如火,右掌卻冷森森的一片青氣,驚呼道:“段大哥小心!”
段暄變掌為指,手指如拈蘭花,疾點那人掌心,那人變招奇速,雙掌上下交錯,不料他快,段暄更快,指尖碧光閃動,輕輕在那人掌緣上一拂而過。
那人周身劇震,緩緩轉過身來,只見眼前人一身白衣,容秀氣清,不過二十餘歲年紀,更是詫異,沙啞著嗓子道:“你姓段?可是崑崙派的那姓段的年輕人?”
段暄微微一笑,拱手道:“正是,晚輩段暄,見過浣雪館祝長老。”
那人一怔:“你知道老夫是誰?”
段暄淡淡道:“浣雪館的祝飛長老昔年憑藉‘玄火掌’橫行江湖,所向披靡,晚輩雖然眼拙,還認得一二。”
那蒙面人默然半晌,摘下臉上的面罩,露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來,搖頭道:“什麼橫行江湖?老了!不中用了!”向戈少主瞥了一眼,嗓音越發沙啞起來:“老夫奉命取這小子的項上人頭,看來段公子是護定他了?”
段暄微笑道:“在下與戈少主相識一場,今日恐怕不能讓前輩如願了。”
戈少淵得段暄相助,脫離蒙面人的掌勢,只覺全身痠軟劇痛,倒在一張椅子上,見狀大怒:“陳瑤兒那臭丫頭竟然僱浣雪館的長老來害我?哼,晚丫頭,你不是說臭丫頭喜歡本少爺麼?她僱浣雪館的殺手前來,可不就是要老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