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璧歸趙。
“什麼意思你懂了嗎?”他垂著眼望她,將卡硬塞給她,“別想了,或許那些信、都只是之前的。”
耳邊嗡嗡作響,他的勸言被隔離在外,她垂下頭,對著鋪展在掌心的兩張卡發怔。
這才算是兩清了吧。她顫抖著手攥緊了卡,轉身,淚花綻在曾經定格的親密無間的二人之間。
……
她將自己鎖在房裡,封閉與外界的聯絡。
直到夜幕降臨,淚眼辨不出卡上相依少年人的模樣,她才認命一般,雙手發力將卡對摺,如此反覆,直到不規整的碎片邊緣堅毅如刃,直到由指縫溢位絲縷溫熱。
女孩蜷縮在床尾地毯上,啼笑皆非。
她這又是被分手了?即便是鄭楊記憶還在,她們之間還是隔了千萬重山水,隔著無可跨越的銀河嗎?
就算是,為什麼被判決的永遠都是她靳言?就算是、是她被捨棄不要了,她也要聽人親口說……這才痛得痛快。
靳言的房間黑了一整夜。家裡的氣氛,為之,陷入久違的低迷。
·
第二日一早,靳川掛上笑臉請人下樓吃飯,一進門,傻了眼。
窗明几淨,毫無雜亂,人卻不在。
他懊惱地閉起了眼,這時候去追,已經來不及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額、竟然還沒重逢,我也是佩服我寄幾了……
我猜,如果草草重逢草草結尾的話肯定彌補不了各位被虐得直冒酸水的心……
所以我可以再分個下篇出來嗎?額、後天更。
如果明天有更新的話還是捉蟲,望見諒~
愛無止境
清晨,按捺不住重重心事、一夜未眠的人直接打的到小區門外。
邁出車門下車,站到熟悉的佈景之中,靳言才覺得唐突……不待心生出怯懦來,默唸著語文課本上的古文名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緊閉再睜開的眼分外堅定。
她在門前稍等,與出門晨練的老者迎面相遇,點頭致謝,藉機進到柵欄門中。
與上次醉酒昏沉的感觸不同,靳言仰望著某一棟隔在花園之後、松柏環繞的住宅樓,近前的一步步,交織有忐忑與渴望。
臨到樓前,抬眼,面對這棟變了模樣的建築,猶疑生膽怯,忐忑生畏懼,畏縮之意被霎時放大。
站在樓道口對面的女孩,陷入自我懷疑中,頓住的腳步停滯不前。
天光乍破,柔弱日光由天際那頭懶懶斜射,得益於天幕純淨無遮,在地上鋪灑一方寧靜的淡黃色光影。
靳言直愣愣地站在原處,進、心慌亂,退,又心不甘。
兩難之時,忽而有什麼不同了。
清脆的鈴響翻動出歡騰的氣氛。她定神抬眼去瞧,一道黑影凌厲敏捷地由原本寂靜的樓道口竄出來。
靳言這才注意到,樓道門本是開著的,或許是趕早出行的生意人方便推電動車或晨起鍛鍊的老年人特意留個回家的門。
回家的門?如此猜想下去,目光不知不覺黯淡。
低落情緒只高亢登場了近乎一瞬間,因為下一瞬,歡快的鈴聲陣陣直達耳畔。
靳言低頭,剛才打破寧靜的罪魁禍首正搖著尾巴、挪著小步子在她跟前兜啊轉地。
是一隻通身黝黑的半大小狗,垂著耳朵,憨態可掬。
靳言認出這狗是拉布拉多,她對寵物無感,卻對這類犬很有印象,只因為小時候和弟弟看電視時看到過,那時靳川吵著鬧著要養一隻,即便父親再嚴厲,對著擠著眼睛可憐巴巴的小兒子也狠不下心拒絕,但那時候他才是個半人高的小鬼頭,最終協定,先給他買只吉娃娃來養,如果他喜歡寵物能長久,以後再多養一隻。
因為是他喜歡的,所以靳言記得牢靠。
而那事的後續在她心裡更是深刻,因為那隻吉娃娃體弱,最終生病死亡,靳川低沉難過了好久,之後,絕口不提再養狗。
寵物,在她家裡是圍蔽多年的禁忌話題。靳言垂眸,望著那隻歪著頭瞪著小黑眼珠瞧自己的狗,眼波趨於柔和,心底生出親切感來。
電視上說,拉布拉多性格溫順,容易相處,常被培養為導盲犬等。
小黑狗歪著頭打量她一會兒,垂下的耳朵微動,輕快地“汪”了一聲,轉身,撒歡兒似的蹦躂回樓道口。
靳言微詫,不多時,有兩道截然不同的身影相繼步入朝霞中。
是那隻小狗前擁後簇,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