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若無事的話,我就回汀泉小築了。”
陳原昔說完,直接離開了。
陳清歡站在原地,好半晌才轉身走了。
陳原昔回到汀泉小築。
她一隻腳剛邁進院門,一道白色的旋風就閃了過來,直接掛在了她身上。
是年糕。
而綠竹也從屋裡跑了出來,追著年糕來到陳原昔身前。
她氣喘吁吁,一隻手撐在胯上,一隻手指著年糕。
向陳原昔告狀:“姑娘,這貓太壞了。
她趁婢子不注意,將婢子的繡線全弄亂了。
婢子本不想與它計較,誰知它三番兩次這樣,搞得婢子實在是忍無可忍。
不過好在姑娘您回來了,您要管管年糕,替婢子做主。”
聽完綠竹的話,陳原昔低頭看向年糕。
只見掛在她身上的白貓露出一雙清澈見底的圓眼睛。
可憐巴巴地看著她,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一旁的綠竹見此情景,暗道不妙。
這隻可惡的貓想要色誘姑娘,好讓姑娘原諒它。
果不其然,只見陳原昔彎下身,一手撈起白貓。
聲音淡淡:“年糕只是一隻貓,綠竹你多擔待著點。”
綠竹:“……”
她就知道。
而被陳原昔抱住的白貓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
將胖呼呼的爪子搭在陳原昔的書袋上面,挑釁地看了綠竹一眼。
這舉動,在綠竹看來,是十分不爽的。
這詭計多端的白貓,盡會耍勾引人的手段。
不過,我有的是法子治你,似是想到了什麼,綠竹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來。
這笑容,落在年糕眼裡,貓身打了個冷顫,怎麼感覺有點瘮得慌。
陳原昔抱著貓進了屋,她將書袋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抬步去了東次間。
她盤腿坐在梨花木榻上,面對榻上擺著的小桌。
陳原昔手中擼著貓,一邊問綠竹:“送信那邊有什麼訊息嗎?”
綠竹點頭,“婢子將信送去了,說是陳家的信。
蜀王府的人聽了也沒多問,直接接了婢子給的信。”
“對了姑娘,不久前蜀王府派人傳信過來了,婢子收下了,就放在書桌上。”
陳原昔一聽,立馬出聲:“去拿過來我看看。”
“是姑娘。”
綠竹走到書桌旁,從鎮紙下抽出被壓著的信封,回到陳原昔身前,將信遞給了她。
陳原昔接過綠竹遞來的信,將信封開啟,拿出裡面的信,看了起來。
蜀王言明兩日後他會如約到天香茶樓。
如陳原昔所料,蜀王答應見她。
她將信重新裝回信封裡。轉交給綠竹,道:“拿去燒掉。”
“是姑娘。”
綠竹將陳原昔給過來的信放在燭火上點燃,很快那信便燒燼了。
……
轉眼過了兩日。
到了陳原昔與蜀王約定的日子。
陳原昔讓人備好馬車,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打算出門。
綠竹找來一個幃帽,說要她家姑娘戴上。
陳原昔也沒拒絕,帶著綠竹一道出了門。
馬車一路駛過繁華的路段,來到了天香茶樓。
讓車伕將馬車停在一側的小巷子裡後,陳原昔下了馬車。
她環顧了四周,發現大多是一些民宅,鋪子倒是很少。
將茶樓開在此處,怕是不會有生意。
陳原昔戴著幃帽走進茶樓。
大堂中除了一個坐在桌子旁的小二,以及櫃檯前的一個賬房先生,竟是一個客人也沒有。
跟在陳原昔身邊的綠竹上上下下打量了茶樓一遍,語氣驚訝:“這茶樓生意怎如此冷淡。”
綠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店裡的小二聽清了。
他肩頭蓋了一條白抹布,聽見綠竹的話後,一下子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取下肩上的抹布,大步朝陳原昔與綠竹走了過來。
許是見陳原昔穿的一身樸素的青衣,幃帽將臉都遮住了,他冷笑:“哪來的鄉巴佬那麼多廢話,吃不起茶就滾蛋,別妨礙我們店裡做生意。”
綠竹被這店小二駭一跳,可她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回他一句:“做什麼生意?我看這店裡的生意都是被你這刁蠻的奴僕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