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府蜀王正在書房與幕僚議事。
此時,門口的守衛敲了敲門。
蜀王與那幕僚對視一眼,停止了談話。
蜀王清了清嗓子,對門外道:“進來。”
守衛開了門,走到蜀王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
蜀王聽他說完之後面色如常。
只吩咐他:“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那守衛退下去後,蜀王沉吟了一二。
站在他對面的幕僚見狀,詢問他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蜀王搖了搖頭。
他衝幕僚歉意地笑了笑,“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方才你與我聊的事要往後推一推了。
實在是抱歉,麻煩你走了這一趟。”
那幕僚連忙抬手作揖。
恭敬著開口:“不麻煩,不麻煩,王爺既然今日有事,那推一推也是無妨的。”
幕僚怎敢對蜀王有不滿。
他心中只覺得,像蜀王這樣禮賢下士的王爺實在是不多見,為人謙遜有禮,不驕不躁,是皇家子弟中的典範。
他躬身垂眉:“在下就不打擾王爺了。”
說完他便退出了書房。
而待那幕僚離開後,不一會兒便有下屬走了進來,將一封書信遞給了蜀王。
蜀王開啟書信,只見信上寫了三行字,卻是寥寥數筆。
“青天爐香嫋嫋繞,添茶高樓臨碧水,纏絡花衣暗生香。”
竟是一首詩。
可卻也不算詩,尋常的詩哪會只有三句。
蜀王微皺了皺眉頭。
將詩默讀了一遍,察覺出不對勁來。
這是一首藏字詩。
從每句話裡拿出兩三個字來,合起來就是天香茶樓,碧絡花。
蜀王有些心驚,他昨日才去的天香茶樓,今日便收到了這樣一封信。
要說是巧合,他是不信的。
他抬頭看向下屬,“可知是誰送來的信?”
下屬回應:“送信的是一個丫鬟,說是陳家人,屬下想應是陳家大姑娘送來的信,便收下了。”
蜀王蹙著眉頭,這封信並不是陳清歡送來的。
陳清歡之前倒是也給他送過兩次信,但都是飛鴿傳書,不會親自派人送來。
而且蜀王認得陳清歡的字跡,眼下這封信上的字跡絕對不是陳清歡的。
陳清歡的字偏柔美,書寫的是秀麗的簪花小楷。
而手上這封信中的字,字跡端方,一筆一劃工工整整,規規矩矩,是那種讓人挑不出毛病來的字。
蜀王一眼掃過信上的字,心中微微有些驚訝,他居然瞧不出這字是出自男子還是女子之手。
這倒令他有些好奇了,究竟是怎樣心性的人,可以寫出這樣的字來。
再看信中的內容,雖然只提到了天香茶樓和碧絡花,卻可以說明對方明顯是知道了他的行蹤,也知曉碧絡花。
可也僅僅是這幾個字,讓蜀王難以估摸對方的深淺,不知這人到底瞭解了多少。
信上落款時間是兩日後,想來是碰面的時間。
而這個人找他,恐怕是別有所圖。
然蜀王有心前去一探究竟,看看這人有何目的。
若真是陳家的人,既不是陳清歡,便是隻有一個可能了。
蜀王的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個少女的身影,正是陳原昔。
蜀王微愣。
記憶中少女明媚天真的笑容恍如昨日,他自言自語:“真的會是她嗎?”
定了定心神,蜀王不作他想。
他將信收了起來,吩咐下屬:“去回一封信,說我會去。”
“是。”
……
陳家。
陳原昔下了學,抱著書袋從講學堂裡出來。
陳清歡在她背後叫住她:“二妹妹,你且等一下,我有事與你說。”
陳原昔對她的話恍若未聞,並未停下腳步。
陳清歡臉上有厭惡一閃而過。
可她還是小跑著追上了陳原昔的步伐。
心中不虞。
陳原昔也不過是仗著自己嫡女的身份在這耀武揚威罷了。
陳原昔斜眼看了一下陳清歡,只見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不由得感慨。
要論做戲,還真沒人比得過陳清歡。
她若當第二,整個盛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