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文蘭與陳原昔對視一眼,心中瞭然,她斟酌著開口:“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們府上大姑娘醒來呢?”
“我給貴府姑娘開兩副藥,有醒脈提神之效,看能不能使姑娘醒來。”
那大夫走到藥箱旁,拿出紙筆寫下一張方子,他拿起方子,“貴府命人拿著這張藥方去抓藥即可。”
文蘭向大夫道謝:“多謝大夫了。”
她將要伸手過來取方子,卻被之前站在床邊的一個丫鬟打斷了:“不是,才不是!姑娘的暈倒不是驚嚇所致,姑娘是真的病了!夏荷,你說呀,你快跟大夫說!”
她推了推身邊被喚作夏荷的丫鬟,神色焦急地讓她開口解釋。
丫鬟突如其然的動作令在場的人皆愣了愣。
文蘭收回了手,她眼神銳利地看向那個丫鬟,感覺她們有事情沒有說出來,她質問:“大姑娘是怎麼回事?你們還知道些什麼?”
文蘭嚴厲的話語使兩個丫鬟嚇得跪下,最先開口的那個丫鬟低著頭,她老實交代:“大姑娘會暈倒其實不是因為受了嚇,而是得了一種怪病,婢子認為,大姑娘暈倒是由大姑娘手上起的紅疹子導致的。”
被喚作夏荷的丫鬟這時候也開了口,她回憶道:“是這樣的,婢子也如此認為。
今日下午大姑娘回來的時候,婢子給大姑娘倒茶,大姑娘喝茶的時候衣袖滑落露出了半截手肘,婢子注意到大姑娘手臂上起來許多紅色的小疹子,就問大姑娘要不要塗藥,可姑娘只說是蚊蟲叮咬,不打緊,用不著塗藥,婢子也就沒過問,出去了,可沒過多久,當婢子再次進屋的時候,便發現姑娘暈倒在地了。
婢子想大姑娘的暈倒說不定與手上起的紅疹子有關。”
夏荷一口氣吐露了全部,擔心且不安地盯著地面。
文蘭注視著問她:“那你剛才為何不說,要在大夫開了方子後才坦白?”
夏荷沉默不語,好半晌,才弱弱吐出一句:“婢子……婢子不敢。”
文蘭也細細想了想,確實,對陳清歡一個大家閨秀的姑娘家來講,身上莫名其妙起紅疹已經夠奇怪了,這種事肯定是要死死瞞著的,怎麼能夠大庭廣眾之下讓人知曉呢?因此這丫鬟才不敢道明,可眼看著陳清歡因此一直昏迷不醒,怕害出人命來,這才趕緊開口。
她聲音緩和了幾分:“好了,當下重要的是,大姑娘究竟是得了什麼怪病。”
她轉而言語客氣對大夫道:“麻煩您再為大姑娘看診一次。”
大夫也沒有多怪,他重新在凳子上坐下,這一回,文蘭朝夏荷使了個眼神,夏荷立馬會意,她起身,走到床邊,挽起陳清歡的衣袖,果然,她白皙的手臂上佈滿了星星點點的紅疹子,與手臂形成鮮明的對比,乍看之下竟讓人有些瘮得慌。
“這……這疹子,怎麼還變多了?明明下午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
夏荷慌了一瞬,深怕她會因為此事受到牽連,連忙解釋了一下。
文蘭沒有看她,而是詢問大夫:“大夫,這是何故?”
大夫細瞧著那些疹子,他神色認真,像在思考著什麼,而後他自顧點了點頭,自通道:“此症狀老夫早些年也見過,依老夫之見,貴府姑娘是得了一種病,但此病無法根治,只能避免。
這位姑娘是因為食用了一種會與她身體產生剋制的食物,所以才手上起紅疹,要想讓紅疹消失,只要不食用那種食物即可。”
“我倒是聽聞過這種症狀,曾有人食一物臉上起紅疹,因為那紅疹自行消退也就沒管,後來食同一物臉上又有紅疹,這才引起重視。”
一直未開口的陳原昔突然道。
大夫頷首:“正是如此。”
文蘭也聽明白了,可陳清歡已經昏迷幾個時辰了,她不免疑惑:“那為何大姑娘還沒有醒來?”
大夫搖了搖頭:“按理來說這種病症只會在面板表面顯現出來,不會致人暈倒,不過也有可能是這位姑娘體質特殊,或許是症狀過於嚴重引起的。
正好我這有緩解此症的方子,貴府按照方子上寫的抓些藥給這位姑娘服下,不久她便會醒來。”
“有勞了。”
問出了病因,文蘭舒了口氣,她親自將大夫送出了房門,並給了大夫一個裝了銀兩的荷包,大夫收了荷包,朝她拱手告辭,文蘭囑咐一個小丫鬟:“送大夫出府。”
“是。”
小丫鬟福了福身。
這邊,陳原昔趨步走出了房門,來到簷下,她喊住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