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歡這般解釋著。
驀地,她明白了些什麼。
世間哪裡會有那麼巧合的事。
以韋千嬌高傲自大的性子,她怎麼可能隨便穿一件衣服來參加宴會。
她的衣服,肯定是精心挑選過的。
而陳清歡只是一個剛被主母懲罰,適才可以出府的庶女。
試問,針線房裡的人,會那麼好心,送這般精美的衣裙給她嗎?
陳清歡先前,是被自己可以來參加遊園會的喜悅衝昏了頭腦。
一時沒有在意到這一茬。
可現在,她細細想來,竟才發覺了這其中的貓膩!
所以,她與韋千嬌的撞衫,定沒有那麼簡單!
陳清歡第一反應便是陳原昔!
就是陳原昔,故意打聽到韋千嬌會穿什麼。
這才令府里人給她送一件一模一樣的衣服來。
沒錯,就是這樣!
陳清歡的否認一下子理直氣壯起來。
她面對著韋千嬌,咬唇,惡狠狠道:“韋姑娘,我所言非虛,是陳原昔,是她故意要陷害我。
你想想,我不過是一介庶女,哪來的銀子給自己置辦服飾?
我穿的,皆是府上給我送來的。
而陳原昔,她正好接手了府裡的庶務,若說此事與她無關,我是不信的。”
她一臉自信。
這一回,陳原昔要無話可講了,而她,什麼也沒有做錯!
她這話剛出口,聞言的不少姑娘們咂舌。
不是吧!
這陳大姑娘才剛在她們面前講了陳二姑娘的壞話。
這才一會功夫,竟又將矛頭指向了陳二姑娘。
她與陳二姑娘的恩怨究竟是有多深啊!
連這種事都能扯到一塊去?
反正她們是不信了陳清歡的說辭。
有了前車之鑑,誰知這其中的真真假假,還莫是誆人的吧!
再說了,她們皆聽聞陳家主母是飽讀詩書的女子,想來脾氣也是頂好的。
不然,怎麼她們的庶姐妹要因為自己母親的威壓,在她們面前諾諾,夾著尾巴做人。
而這個陳大姑娘,敢有這般行事且十分囂張,定是因為陳家的主母善待她。
未教她嚐到被磋磨的滋味。
要不然,這樣大膽的行徑,在她們家,可有得好受的了。
且她們看陳原昔這之前的事上,未過多怪罪。
也看得出來,陳原昔對她的這個庶姐,可當真是包容。
眾姑娘們的想法不約而同。
當下更是瞧不上陳清歡的做派了。
更有姑娘直接開了口:“韋姑娘,你可別信她。
誰知道是不是她又誣陷陳二姑娘。”
“是啊,是啊。”
一些姑娘們附和著點頭。
陳清歡險些沒氣得吐出血來。
這些姑娘們,怎不見她們維護自己,都偏幫陳原昔去了。
這一回,她是萬分篤定就是陳原昔搞的鬼!
“韋姑娘,我確定,就是陳原昔乾的。
她不僅想我出醜,也是在打你的臉,你難道就這麼甘心嗎?”
陳清歡這下子是徹底沒有偽裝了。
她連對陳原昔的稱呼都改了,直接呼其姓名。
然許是大夥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了她與韋千嬌的矛盾上。
故竟未有人發現這之中有什麼不對。
韋千嬌忍了又忍。
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她沉下聲音來,一張臉都黑了,嬌喝:“陳原昔在哪裡?
先讓她出來見我,我正好有些賬,還未與她算呢!”
眾人駭了一跳。
韋千嬌會有什麼賬要找陳原昔算啊?
然韋千嬌可管不了那麼多。
要不是陳清歡張口閉口動不動就提陳原昔,她本是打算就此罷休的。
緣由還得從上一回她向陳原昔買方子說起。
那張藥方,花了她足足一百萬兩!
這便先不提了。
更重要的是,那家與她討價還價的醫館。
居然是陳原昔開的!
所以,她是被陳原昔當猴給耍了。
想到這個,她便覺得自己是一個冤大頭。
陳原昔收了她那麼多銀子,指定在背後嘲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