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過來,拉住大丫的手臂,不叫她過去。
大丫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她一個勁的往前面撲,不讓他們帶走惠禾公主。
刑部尚書搖了搖頭,他看著大丫的模樣,有點兒被她感動到了,這個丫鬟,倒是個護主的。
他想要說點什麼安慰她的話,於是道:“你莫要再衝過去了,本官也知你心裡不好受,我們與你一樣,都不好受吶!可你再接受不了惠禾公主的死,也不能這麼大喊大叫擾了她的清淨……”
大丫眼裡還帶著淚花,她急急回應:“誰與你們說公主死了,公主明明就還活著,她只是,只是還沒有醒過來而已!”
刑部尚書安慰大丫的語氣戛然而止,他面上閃過一絲古怪,這個丫鬟傻了不成?
顧崇都親口承認是他害的惠禾公主了,這還能有假?
在場的,除了陳原昔與緋玄,皆是不信大丫的話的樣子。
最最不信的,還是顧崇。
惠禾公主都喝下了毒藥,怎麼可能還沒死?
他看那個丫鬟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樣,該不會是在說胡話吧!
陳原昔冷清清的聲音傳來:“尚書大人,惠禾公主確實還活著。”
她此話一出,其餘人面色就更怪異了。
那個丫鬟就算了,怎麼連陳二姑娘都跟著一起瞎摻和呢?
“陳二姑娘,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刑部尚書問了她一句,他希望陳原昔不要再搗亂了。
“孰是孰非,讓仵作驗一下不就可以了。”
緋玄雙手抱胸立在一側,懶洋洋開了口。
他這麼一說,在場的人忽然安靜下來,都朝他看過去。
緋玄不喜眾人打量他的目光,微微皺了眉頭。
刑部尚書連忙應是,“沒錯,惠禾公主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我們讓人一驗便可知曉了。”
隨行的仵作過來了,他掀開白布,只是稍作一番觀察,然後摸了脈象,他面不改色地退至旁邊,然後才恭敬回答:“回大人,惠禾公主她,是還活著的。”
“什麼?還活著!”
這個答案,與刑部尚書早已認定的截然相反。
倒不是說他希望惠禾公主死,只是……顧崇他都自己承認了,他害了惠禾公主。
眼下又忽然冒出惠禾公主沒死的訊息,他一時又些難以接受。
比刑部尚書更難以接受的人是顧崇。
他怎麼也想不通,惠禾公主為什麼會沒有事,那個明明就是毒藥,他也親眼看到了惠禾公主昏倒在山裡。
隨後,他又看向陳原昔,指著她質問:“陳二姑娘,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明明,是你一直口口聲聲說惠禾公主遇害了,可現在,說惠禾公主沒死的人也是你,你就是這麼兩面三刀的嗎?”
他的質問,引起了刑部尚書的疑惑,他也詢問陳原昔:“陳二姑娘,你為何不與我們實話實說,搞得我們都以為惠禾公主她命隕了。
要是我們知道,就不會有接下來的那些事了,我們也好快些找到她,帶她回宮。
你可知,你這是在妨礙我們的辦事流程!影響我們的公務!”
刑部尚書滿上表露出不滿。
要不是陳二姑娘,他早就可以回府,洗洗睡了!
可現在卻還在這荒山野嶺裡頭,被蚊蟲叮咬!
一直跟在其他人後面的綠竹見她家姑娘被刑部尚書這般為難,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她之前的擔心還是發生了,刑部尚書真的在發現她家姑娘瞞了案情後,對她大發怒火。
那接下來,他會不會將這事記錄在案?
一想到她家姑娘一個女娘,居然在官府那留了案底,綠竹就一陣擔驚受怕。
這要是傳了出去,將來誰還敢娶她家姑娘?
她看向陳原昔,只見她家姑娘完全沒有害怕的模樣,淡定自若,不知道的,還以為刑部尚書是在與她討論今日天氣如何呢!
看到這,綠竹是更愁了,她家姑娘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擔心呀!
陳原昔語氣冷淡:“所以呢?若是我將這件事說出來,試問大人,你還會往下查嗎?
你若答是,別說旁人不信,怕是你都不說服不了自己吧!而顧公子,誰又會知道他對惠禾公主有過殺心呢?
便是退一萬步講,大人您可以保證顧公子不會再存歹心嗎?他難道就不可以一次不成,再來第二次嗎?”
陳原昔的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