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到此為止,至於後續的調查,我們自有安排。”
刑部尚書對著周圍的少年少女們道。
他揚了揚手。
站在一旁的侍衛長立馬會意,刑部尚書這是要遣散這些圍觀的人了。
他吩咐下去,讓人開啟被封閉的林園。
“大家可以離開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周圍的人這才安心下來,終於可以走了。
沒一會兒,聚集在一起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散去了。
月雅珍在離開前,她看向陳原昔,見她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禁偏頭詢問她:“陳二姑娘,你還不回去嗎?”
“我待會兒便走。”
陳原昔朝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
月雅珍點了點頭,她也不過多問了,隨著其他人往外面走。
到最後,除了刑部尚書那隊人馬,以及惠禾公主的侍衛,還有一個跪坐在地上的顧崇,便只剩下陳原昔一人還在原地。
刑部尚書不自覺皺了皺眉,他不解地看著陳原昔,開了口:“陳二姑娘,你為何還留在這裡?”
陳原昔唇角微彎,她反問:“大人,你們又是為何要留在這呢?”
刑部尚書脫口而出:“我們自然是要處理後續,惠禾公主尚還屍骨未寒,我們肯定是要上山去尋她的。”
陳原昔跟著附和:“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我要與大人你們一起。”
刑部尚書聽她這麼講,他當即不同意了道:“這簡直是胡鬧!陳二姑娘,雖說你與惠禾公主是好友,可你也不能以為這個,而耽誤了我們辦公事,還希望你趕緊離開,不要再在這裡了,也省的叫你家裡人擔心。”
他只覺得這個小姑娘也太不懂事了些。
在這個時候,怎麼可以由得她自己的脾氣來。
卻不想陳原昔語氣堅定,她聲音淺淡:“那恐怕是不行了,因為沒有我帶你們過去,你們根本就找不到惠禾公主。”
刑部尚書聞言氣笑了,他眼裡有了輕視:“陳二姑娘,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知曉公主的下落,顧公子不是也在這裡嗎?
我們大可以叫他給我們帶路,你一個姑娘家的,別覺得我說話難聽,做人還是不要太自以為是了的好。”
“大人教訓得是,不過,顧公子當真是不知曉,惠禾公主此刻並不在山上,我讓人將她帶走了。”
陳原昔語氣輕飄飄的,好似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可這話,卻叫刑部尚書臉色頓住了。
“你將惠禾公主帶走了?”
陳原昔“嗯”了一聲,繼續道:“便是在顧公子走了之後我帶走的。大人不是也知道,我與大丫一起上的山,那為何最後只有我回來了?”
因為大丫帶著惠禾公主走了。
刑部尚書一下子就想到了。
他暗暗跺腳,怎麼他之前就沒有想到呢?
可這也已經不打緊了,只要知道惠禾公主的下落就好了,這樣他也好早點回去交差。
刑部尚書這下子不攔著陳原昔,相反的,他還盼著陳原昔早點給他們帶路。
儘管感覺這張老臉有點下不來臺,他還是維持住了表面的鎮定。
刑部尚書依舊是一副肅容,沉聲道:“那就有勞陳二姑娘了。”
“無妨。”
陳原昔一臉平靜。
刑部尚書招呼著幾人一起跟著陳原昔,這其中便有顧崇。
刑部尚書為防止他耍什麼小心思,特意要帶上他一道。
顧崇這個時候,倒是什麼話也沒有說了,他低著腦袋,儼然是言聽計從了。
誰都未注意到,顧崇慘白的一張臉,慢慢從頹廢轉為憤怒。
這份變化,便是自陳原昔講出她帶走惠禾公主開始的。
他萬萬沒有想到,惠禾公主居然不在山上,那這麼說來,陳原昔先前要刑部尚書他們派人上山,是根本就找不到惠禾公主的了?
可偏偏他中了陳原昔的詭計,一下子就慌了神,被他們識破,最後還老實交代出了所有的經過。
顧崇現在追悔莫及,要是,當時他賭一把,不那麼快露出馬腳,他們就不會發現自己!
他也就不會有事!
這一切,都是陳原昔害的!
顧崇跟在人群后面,他眼神晦暗不明,直直盯著走在前面的那個青衣少女,猶如一條毒蛇,讓人不寒而慄。
一隊人馬走在園中的小道上,也不知是繞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