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個下午,全高層都知道了上忍琴乃年事已高腿腳不便,走路之時慘痛摔跤四腳朝天。
琴乃:……
綱手為鳴人和櫻安排了一場測驗,以檢驗他們這些年修行的結果。作為測驗者,卡卡西詢問琴乃是否要一起去看看這幾個孩子的變化。
雖然很想前去,但是琴乃婉拒了。她笑得很神秘,口中說:“最近很忙噢。”
蹲在火影辦公室窗外的卡卡西問:“五代目大人又有了新的興趣嗎?”
“不是。”琴乃用指尖敲敲窗框,說:“女人的事情,你這樣的忍者是無法理解的。……偷偷地提前告訴你一聲,是關於紅的事情。”
卡卡西依舊頂著一頭黑人問號,然而琴乃已經面帶神秘微笑,淡定離去,深藏功與名。
能讓琴乃從工作的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做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必然十分重要。
比如,好友夕日紅已有了眉目的婚期。
夕日紅與猿飛阿斯瑪相戀十數年,兩人的關係早已是上忍中不用言說的秘密。雖然婚禮的時間未定,但是他們成為夫妻也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阿斯瑪的大哥從二十歲催到三十歲,如今終於盼到了頭。這一對戀人終於對婚戀生活有了設計,打算在今年結婚。(猿飛木葉丸:太差勁啦我都畢業成下忍啦!你們才結婚啊!)
這個訊息對外保密,僅在夕日紅關係親密的幾人之間流傳。既然要籌備婚禮,那免不了要提前做好準備。設計怎樣的婚禮,穿婚紗還是傳統的白無垢,婚戒上應用怎樣的寶石,證婚人請五代目還是當年的老師……麻煩的事情接踵而至。
在這些事情上,琴乃竟然比紅還要狂熱。
但是紅仔細一想也就釋然了——一切都是因為拓人不在了,琴乃已經沒有機會再做這些事情了。
這樣一想,紅就徹底心軟了,諒解了琴乃將她當做芭比娃娃一般打扮的可惡行為。
“啊,紅,你看這件很好看噢,你的身材就適合穿這樣緊身的白色婚紗啊。”
“難以選擇啊!這一件也很不錯,和你的眼睛顏色一樣呢!”
“穿打卦怎麼樣?猿飛家的老頭子們會喜歡傳統的花嫁衣裝吧?”
夕日紅葛優癱在一堆嫁衣間,深感心累。
她從未覺得換衣服竟然是一件這麼麻煩的事情——
眼看著琴乃還閃現在衣櫃間,興致勃勃地挑選著各色禮服,紅有氣無力地說:“琴乃,你要不要自己試穿一件?雖然你沒有結婚的打算……當做漂亮的新衣服試穿就好。”
提著兩個衣架的琴乃怔住,低頭思慮一會兒,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於是,她放棄折磨夕日紅,改為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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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細的手指將背後的拉鍊拉緊,白色的抹胸長裙上連綴著細紗編成的零碎花朵。脖頸光潔、肩膀的弧度纖瘦而優美、兩條手臂的肌膚白如一片雪。她將手腕插入頭髮與脖頸之間,向後輕輕一撩,原本落在衣內的深藍色長髮便有如流水一般滑過她的手腕,最後妥帖落在她的身後。
光裸的雙臂因為驟然的寒冷起了薄薄的顆粒,她搓搓雙手,想要抬起一條腿,卻被裙下層層疊疊的襯裙纏住。琴乃憋氣,悶悶地說:“怎麼……這麼……不方便……”
大概這條裙子是在逼迫她變成一個現實安穩歲月靜好的女子吧。
“很好看。”
她忽然聽見有人這麼說。
說話人的聲音很清冷,對她而言卻再為熟悉不過。
琴乃睜大了眼,猛然轉身,一手扯開身旁垂落的白色窗簾——大開的窗戶外,是綠意盎然的庭院,常綠的樹枝在暖煦的夏風中微微搖曳。草葉遍生的庭院中空無一人,唯有石板鋪就的小徑上落著一隻覓食的鳥雀。
什麼人都沒有。
琴乃鬆開拽著窗簾的手,凝眸不說話。
——是她的幻覺嗎?
“琴乃,怎麼了嗎?”夕日紅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說:“太陽太暖,我覺得我快要睡著了。”
“沒事。”琴乃回答:“我總覺得好像有人在偷窺我換衣服。”
紅:……
哪個不長眼的小子敢對琴乃下手?就不怕被水戶門炎用柺杖暴打一頓嗎?
琴乃換下了禮服,重新折騰起了夕日紅。
時間在婚禮籌備中悄悄流淌。
平靜的表象下,暗流悄悄湧動,並且以急不可耐之勢掀起數陣試探的波瀾。多年前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