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喊帶土什麼呢?”雲問道。
“……嗯,我喊你……”不一會兒,她便自己給與了答案:“斑大人。……這樣子的話,別人就會更喜歡你吧。”
她的表述很不合意,帶土還是從那拼湊的話語中理解了她的意思。
她認為,也許有了敬稱,別人就會對他更尊敬一些。
帶土對這樣的想法嗤之以鼻,卻也沒有否認。
現在的他雖然收服了長門,卻依舊需要更多的力量來完成計劃。多一份別人的尊敬與追隨,對於他來說更加有利。
“斑大人。”雲抬起了頭,一邊認真地盯著他,一邊開始伸手解開黑底紅雲的外袍:“我從小南那裡學會了如何穿內衣,你要看嗎?”
帶土趕緊伸手製止了她的行動,及時按住她已經解開了一半的外袍紐扣,說:“不需要。以後,你學會了什麼也無須展現給我看。”
尤其是穿內褲這種事情。
雲的手從自己的衣服上離開。
總覺得……
帶土不開心。
從前的他總是一臉不耐煩地為她講故事,千篇一律、翻來倒去,主人公只有那幾個。旗木卡卡西、野原琳、波風水門,還有大英雄宇智波帶土。可是現在,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帶土再提起那幾個名字了。
他也在“痛苦”嗎?
☆、·快樂
帶土應該很不開心吧。
怎樣才可以讓他恢復原來的模樣呢?像從前見到帶土時那樣,會笑又會生氣、會嘆氣又會扶額的模樣。
雲有點煩惱。
對於人類的心理,她毫無把握。她對人類的瞭解太少,唯一見過的幾個人類都不曾對她展露心扉,除了曾經陪伴著她的帶土。帶著滿心的疑惑,她將視線轉向了心情一直很好的絕,希望可以從絕那裡獲知有用的情報。
“請問,怎樣才可以讓帶土變回原來的模樣呢?”
雲拽著絕的葉片,不讓他縮回牆壁裡。
黑絕有些疑惑,問道:“帶土原來的樣子是怎樣的?”
他作為斑的意志出現的時候,帶土的性格就已經是如今這幅老成的模樣了。
白絕解釋道:“就是特別陽光帥氣開朗的時候,雖然那個時候的他很聒噪幼稚。”
黑絕聞言,說道“那應該,已經回不去了吧?差的太遠了。”
畢竟是親眼見證智障女兒誕生的孩子他爸,白絕忍下了朝雲潑冷水的想法。他眨了下眼睛,說道:“我認為人類最暢快的時候,就是在擁有‘便意’時,面前出現了一個馬桶的時候。也許你可以……在帶土有便意的時候……”
“可是,”雲蹙起了眉頭:“帶土不需要做這種事情吧。他和我們是一樣的。雖然不知道……‘便意’是什麼樣的東西,‘馬桶’又是什麼樣的東西。”
“對哦。”白絕也很疑惑:“馬桶是什麼樣的?”
“不知道。”黑絕的誕生時間比白絕晚,知道的東西也比他少:“我們不需要。”
黑白絕和雲一起發出了嘆息聲:“人類的心思真難猜。”
“不如這樣吧。”白絕提出了一個意見:“我們去找一個人類,拷問一下情報,如何才能使一個男人開心,怎麼樣?”
“可是組織才剛剛成立,正是需要蒐集情報的時候。”黑絕緩緩地說:“這樣子的話,不太好吧?”
“首領是那個紅頭髮的小子。”白絕語氣很輕鬆:“沒事的。反正,我會用分|身留在這裡的。偶爾也需要教養一下女兒,不然以後長歪了,怎麼面對斑那脫力的臉?”
x
雨之國的城市很封閉,彼此之間沒有溝通的渠道。儘管如此,潛入一座鄰近的城市對他們來說還是易如反掌。
始終不停的雨水不住地朝下落著,敲打在鐵質的屋頂和管道上,沿著屋頂傾斜的弧度和管道向下流淌去,最終匯入了一灘積水之中。往來的行人們披著斗篷與大衣,形色匆匆地躲避著雨水。
雲甩了甩頭,努力將頭髮上的水珠甩掉,然後重新罩上了斗篷的兜帽。她龜縮在牆壁的轉角後,身前是露出了半個身體的黑白絕。
“你選吧,抓哪一個。”白絕對自己的智障女兒十分關愛,他看著眼前的幾家店鋪,如是說道。那些房屋在迷濛的雨霧之中亮著曖昧的的玫紅色燈光,人影映照著有著劃痕的髒汙玻璃上,屋內不時傳出一些遙遠的碰杯和大喝聲。
“那個。”雲伸出手,指了指剛走出店門的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