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這個問題。
“大概是為了讓帶土更快樂吧。”雲聽著他無意識呢喃出的問題,便如此說了出來。
帶土:“……那你怎麼又爬上來了,下去。還有,把衣服穿上。”
他看著她慢吞吞地從自己的身上翻下去,跪坐在他的腳邊,就像是什麼溫順平和的寵物,安靜地把頭靠在了他的大腿上。深棕色的長髮順著赤|裸的脊背向下散落,她像是沒有聽到他之後的話語一般,依舊保持著自己的姿勢。
“……把衣服穿上。”帶土說。
“髒了。”她低聲地回答:“今天不小心傷到了別人,濺上了血跡。”
“……”帶土看著她的模樣——他從上向下看的時候,無法看清她的面容,但是他知道,她依舊是初見時的模樣。那個時候他十二三歲,她看起來十四歲,彷彿是那個冥界與人間夾縫中唯一的色彩。現在的他已經二十二歲,可是她依舊是舊時的容貌。
他忽然有了一種想要順著她的長髮撫下的衝動,可是在抬起手的瞬間,又壓抑住了自己的動作。
他知道,雲口中的“傷到了別人”,可能不僅僅是讓別人受傷那麼簡單。讓她足以
厭惡到將衣物丟掉,那麼……
“那就算了。”他說。
“我餓了。”她的聲音同時響起。
她說著,朝著他的方向抬起了頭,微微張開了唇,就像是等待餵食的幼雛,期待別人將食物送到她的嘴邊。
帶土把手遞到了她的面前。她將他的手撥開,依舊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帶土疑惑著,換了一隻手。
撥開。
帶土更疑惑了,問道:“……你,這次要試試看腿的味道?”
“神羅天……”
“我什麼都沒說。”
聽著他的疑問,雲的面孔上卻忽然有了笑意。
只有在這種時候,她才會感覺到曾經的帶土回來了。那個為她講述水門班往事的帶土,似乎還活在這裡,就像那位金色閃光也活在帶土的故事裡一樣。
因為心情的愉悅,她也不想再控制住自己的慾望。她朝上探出了自己的雙手,扯下他的身體,就著這半跪的姿勢咬住對方的嘴唇,合上了自己的眼眸。
身體深處,有什麼東西在緩緩地裂開。
作者有話要說:雲:其實是挺想試試腿的,第三條腿。
您的好友汙妖王喵子已經上線……
☆、·表情
像是有一滴水落入了平靜的湖面,將湖泊上如鏡一般的倒影全部打碎。細微的漣漪一圈圈泛開,天空的映象漸漸遠去,再也看不見。
雲環抱住對方的脖頸,用舌尖舔舐過對方的唇角。帶有疤痕的、起伏不定的肌膚與唇畔,需要用力舔吻才能撬開探入的嘴角,還有因為身體的僵硬呆怔而無法做出反應的舌尖與牙齒。無關乎飢餓與飽食,她用唇舌在對方的身體中索取著一切。
似乎有一道火焰,從身體的深處驟然湧出。僅僅是身軀的接觸,無法讓那陣四處躥尋著出口的火焰得到解脫。她將自己的身體壓得更前,身體之間僅剩的縫隙也被填滿。
手臂與手臂相觸碰,微熱的呼吸接觸著彼此的肌膚。低垂的眼簾微抬,她黑色的眼眸毫無阻礙地對上他的眼睛——始終只有一隻的寫輪眼,無法閉合與消失的猩紅之色,那是她從黑暗之中清醒時,看見的第一種顏色。
身體在叫囂著繼續做些什麼,她想要更加地深入,卻又不知從何做起,只能匆忙地探索著一切,用她寡淡淺薄的知識去嘗試任何可以使得對方快樂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