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欲睡的白髮老人宇智波斑。
漩渦臉更加狠地搖頭:“十分拒絕。”
豬籠草的手指又擺了回來,指向了坐在帶土的床上,一臉認真地傾聽著的雲。
漩渦臉搖的頭都要掉下來了:“瘋狂拒絕。”
帶土微皺著眉,看著兩個白絕自顧自地討論著暗戀物件,忍不住無聲地比了個朝下的大拇指,用來表示自己的憤怒和鄙視。跪坐在他身旁的雲也有學有樣,一臉鄙夷地比了一個朝下的大拇指。
兩個白絕發現了他們的動作,立刻回擊,也齊齊比了個鄙視的大拇指。
“我可沒空和你們在這裡說笑話。”帶土從床上翻了下來,顫抖著腿朝前走了一步,他說:“讓開啦,我要練習走路。”
兩個白絕面面相覷,各自後退一步。
坐在床鋪上的雲茫然地喊了一聲:“媽媽?”然後伸手去拉帶土的褲腿,帶土一驚,趕緊拽住了自己的褲腰。他轉過頭,嚴厲地教育道:“女孩子是不可以隨便拉男人的褲子的。”
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收回了手。
帶土舒了一口氣,忍不住用餘光掃了一眼一臉懵懂的她,開始哀嘆自己還沒有結婚就開始帶女兒的悲慘人生。
他的腳步不穩,每走一步都很痛苦。他還無法完全掌控新生的一條腿,導致每一步他的身形都在輕微地搖晃著。從床邊走到被巨大石塊堵住的門前,需要花很多的精力。當他終於又一次顫抖著四肢、流著汗水走到了石塊前時,他轉過身露出了一個驕傲的笑容。
身後的漩渦臉白絕興奮地跳了起來:“萬歲!”
隨即,他朝著帶土衝去,給了帶土一個充滿愛意的擁抱。帶土一驚,只看到白絕的身影朝自己鋪天蓋地的砸了下來。伴隨著忽然揚起的塵埃,以及雲驚慌的一聲“媽媽”,帶土被漩渦臉砸暈在地。
“又惹事了。”豬籠草嘆了口氣:“人類還真是嬌弱啊。”
雲學著豬籠草的模樣也嘆了口氣:“人類還真是嬌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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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砸暈的帶土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中有鋪天蓋地的白絕朝他衝過來,一邊哭一邊拽著他的褲腰帶大喊媽媽,他面對一臉鄙夷的卡卡西和滿面驚訝的琳,百口莫辯。
最後,水門老師遞給了他一串奶瓶,說:“恭喜帶土成為爸爸呀,要好好養育這些女兒哦。”
十萬個白絕一起發出了愛的呼喊:“……媽媽!”
帶土從噩夢中驚醒。
他微微睜開眼睛,黑暗中破開了一條窄窄的縫隙。一片模糊中,他看到少女滿是擔憂的面孔橫在眼睛的正上方。她深棕色的捲髮向下垂落,掃在了他的面孔上,讓他覺得癢癢的。
“媽媽!”她喊了一聲。
——原來不是夢啊,真的有個智障女兒在喊他媽媽。
帶土坐了起來,嘆了口氣。
他扭過頭,看著低著頭,手握鐮刀正在昏睡的斑,挑了挑眉。
“終於醒了啊,帶土。”漩渦臉對著手指,滿是歉意,說道:“我不是故意把你砸暈的。”
“你還敢提!”帶土的額頭跳起了一個憤怒的十字架。
帶土兇完了漩渦臉,扭頭環顧著四周。四面的景象還是和從前一樣,黑漆漆的幽深無比,昏暗沒有光線,巨大的外道魔像就像是棲息於黑暗之中的無聲怪獸,樹木的根鬚在地上蔓延生長。白髮蒼蒼的宇智波斑彷彿已經死去一般,毫無聲息地沉睡。形態扭曲的白絕們吊掛在枝繫上,身形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