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卻並不寂靜。
作者有話要說:不會寫打仗,不寫,反正就談戀愛談到天崩地裂就足夠了。
過兩天把國王陛下放出來溜達溜達吧,估計都快發黴了。
☆、 025
按照弗緹斯的設想,在離開菲利克斯之前, 他應該和自己的女主人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他捉著戴婭的腳, 把玩著她漂亮纖細的腳掌。長裙分開滑落, 露出她修長細膩、飾以金鍊的光潔雙腿來。而戴婭用枕頭遮掩著自己的面容, 不發一言, 也不知道是在醞釀著即將爆發的憤怒,還是在遮掩自己的羞怯。
她大概是羞怯的吧。
弗緹斯望著她耳旁不易察覺的一抹淡紅,在心底這樣說。
身份高貴如她, 不僅已經習慣了自己奴僕的觸碰, 現在還要滿足他無禮的要求, 讓可憐可愛的腳掌淪為他手裡的玩具。
他勾起散漫的笑意, 想要說一些輕快的話, 戴婭待在玉臂上的一枚手鐲裡便散發出一道光芒來。在短暫的刺目光芒之後,戴婭和弗緹斯之間、偌大的床鋪之上, 便多了一個人。
火紅色頭髮的少年人,耿直地、面不改色地站在那裡, 頭頂著床帷, 默不作聲地凝視著正處於曖昧狀態的兩人。
戴婭猛然掀開了遮掩著面孔的枕頭,愣愣地盯著忽然出現在面前的利茲。
“敬愛的主人。”利茲開口了, 聲音十分冷靜:“能否注意一下我的存在?我並不願意目睹人類交|媾的場合。我的前任主人, 那位私生活混亂不堪的魔女閣下便總是當著我的面和情人們卿卿我我, 讓我不得不發出抗議。作為一頭未成年的龍,我不願意……”
戴婭立刻摑下了手上的金鐲子,二話不說便要朝視窗扔去。
“請不要這樣!”利茲大驚。
“滾遠點兒!”她惱了:“你是偷窺狂嗎?!”
“我只是不想被迫欣賞你們……”利茲緊張了起來, 一張嘴便是一小口火焰。
戴婭和弗緹斯盯著龍毫無愧疚的面色,內心十分詭異。
——阿芙莉亞之所以扔掉它,是不是因為它總在阿芙莉亞與情人們約會時冷不防地鑽出來?!
怪不得阿芙莉亞要把它扔到那種地方去!!
“你出去。”戴婭指著門口。
“……”利茲露出了委屈的面色,默不作聲地朝門外走去。
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打斷了的過程,先前曖昧的氛圍一掃而空。戴婭悶悶地轉了回去,不想再理會弗緹斯。
“我的主人……好歹也要給我一個告別的吻吧?”他摸著她的長髮,說。
“又不是不回來了。”她說。
“萬一我死了呢?”
“管我什麼事?”戴婭漠然地側過了臉,語氣裡有一分嘲諷。
她說這話時,唇角微微挑起,碧綠似凝了葉片之色的眼眸中氤氳著挑釁。那宛如珍寶般美豔奪人的五官,顯得生動活潑極了。這般高高在上、事不關己的語氣,放在旁人身上只會惹人厭惡,但由她說出來卻增添了一分別樣的香豔綺麗。
明知她喜歡作踐別人,還是會有人願意將自己的靈魂獻上,供其踩踏。
“與您無關嗎?”弗緹斯將她勒入了懷中,用手緊緊扣著她的腰肢。他緊貼著女主人的耳垂與面頰,用低沉而帶著輕微沙啞的聲音一再詢問道:“真的與您無關嗎?即使……我死了,也沒有關係嗎?”
他說著,吻了一下女主人的耳垂。
戴婭原本高傲而冷淡的面孔,於瞬間刷的變紅了。她推了推身前結實的身軀,發現他紋絲不動,於是便只好軟軟地抱住了他。
“……別死得太快了。”她小聲地說著,聲音細弱蚊蚋:“若你死了,我也必須嫁給國王。做王后雖然生活富庶又愉快,卻沒什麼自由。而且海穆拉是個獨斷專行的人,我不喜歡和他待在一起。”
她的手指在弗緹斯的脊背上攀著,不小心碰到了先前自己鞭打出來的腫脹傷口。於是她洩憤似的狠狠一抓那道傷口,然後把頭顱悶在了弗緹斯的懷中。
“好的,遵命,我的主人。”他撫摸著戴婭的肩膀,低頭嗅著她髮間的清香。
次日,弗緹斯告別了她的女主人,去往了奧姆尼珀登。
自從離開神殿後,戴婭還未與弗緹斯主動分開過。
她有些寂寞,但是卻不願意把這分寂寞表現出來。
在寂寞之中,她還有了一分不合時宜的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