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的意見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弗緹斯想這樣說,但是他的女主人不讓他說話。於是,他只能板著那張滿是薄薄怒意的臉,筆直地將自己的女主人扛在肩上大步離去。
他結實的手臂將戴婭纖細柔軟的腰勒得極緊,讓她忍不住惱怒地錘了一下他:“太緊了,鬆開。”
弗緹斯的禁制終於被解開了。
他放下戴婭,順便用手捏了一下她柔弱無骨的腰,口中嚴肅地說:“你不要相信她說的任何說辭,我記得我提醒過你,不,提醒過您這一點。”
弗緹斯的神色雖然很嚴肅,但是他一摸到戴婭的身體,就控制不住亂來的。此刻亦是如此,那隻寬大的手掌一個勁兒地在她的腰上滑來滑去,然後又朝下落去,最後幾乎要從開叉的裙襬縫隙裡鑽的衣服裡頭。
“收手,色胚。”戴婭橫抱雙臂,眸光冷厲。
“好的。”他立刻舉起了手掌。
戴婭雖然常年被拘禁在神殿與王宮,以致於養成了天真膚淺的個性,但她也並非毫無理智的人,不會因為阿芙莉亞的一句話便真的試試看成為魔女的滋味。
“因為弗緹斯·加爾納而成為魔女?”她輕嗤了一聲,面色倨傲:“真是異想天開。”
“我是異想天開了。”弗緹斯說著,只安分了一會兒的他固態萌發,又把手伸到了她的腰上。
“我的主人,您是否最近瘦了許多?我覺得您的腰好像比以往更細了。雖然我也愛細腰,但是在您沐浴的時候,這樣的腰身看著讓我心疼。”他說著,親吻了一下她的眉心。
“你怎麼可以在這裡做這樣的事情!”戴婭的反應很大,她就像是受驚的貓,立刻把尾巴豎了起來,警惕地望向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之間的親暱後,才鬆了一口氣。
“那好,回到你的床上去。”弗緹斯輕笑一聲,又和剛才一樣把她扛了起來。在女主人不斷地踢打和咒罵下,他把她扛回了房間。
房間裡的擺設,和他們出去前相比,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原本壓著墨水、鵝毛筆和燙金封書籍的桌子上,多了兩封信件。雪白的信紙毫無汙垢摺痕,並不像是在驛官烏黑的手指與信鴿的腳上顛簸許久才來到了這裡。封住信封的金色火漆蠟上,有著考究細緻的圖案。
“誰寄來的?”她微惑。
緊接著,她的眸光便微微一縮,因為那第一封的信封上,寫著“狄羅”的字樣。
——這個世界上,會喊她“狄羅”的人,只有一個。那個人此刻應端坐於王宮之中,一點點注視著帝國傾頹毀滅。
她的睫毛輕抖著,手快速拆開了信封。然而那信封中卻空空如也,既沒有信紙也沒有雜物。接著,戴婭又拆開了第二封,第二封信更簡單,信封上一片雪白,連收信人都未曾寫明。但信封裡卻裝著一個小小的袖釦——黑漆漆的,沾著一滴泥點子,像在汙水裡滾過一遭。
“這是什麼?”戴婭舉起了那個粗糙的袖釦:“為什麼要把這個給我?”
“……給我看一下。”弗緹斯從她的手裡接過了袖釦。
弗緹斯的手指舉著那枚袖釦,迎著光轉了一圈。他的目光漸漸沉了下去,一如他的神色。很快,他便把袖釦揣到了懷中,說:“那封沒有名字的信是給我的。寄信人是誰?你知道嗎?”
“海穆拉——”她肆意地說出了國王的名諱,隨後才補充道:“對了,是偉大的國王陛下,他每一年都要頒發不可理喻的律典,從而招致了神明的厭棄和譴責。”
“從王宮寄來的信。”他捏緊了那枚袖口,眉心一緊。
“那是什麼髒東西?海穆拉瘋了?”戴婭說著,想到了什麼:“你向我求婚時說出了我的真名,這件事是瞞不住的。他必然已經知道了,並且一定會動手。你是在冒犯他的威嚴。”
“因為你是他未來的王后?”他問。
“本應是。”她回答著,懊惱地說道:“可是你向我求婚了不是嗎?——你不要岔開話題!那枚袖釦是什麼東西?”
“是……”他用手指摩挲著那髒兮兮的袖釦,聲音淡了下來:“是我弟弟的東西。上邊刻著我和他名字的縮寫,很小,必須用放大鏡看。我當雕工學徒的時候學到了這樣的手藝,就為他的袖釦刻上了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國王和汪汪不是兄弟,汪汪他弟另有其人
☆、 032
那個袖釦屬於弗緹斯的弟弟。
戴婭十分好奇,在弗緹斯的弟弟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