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瀨,你來了啊。”冬月捏了捏手裡的排球,說:“來,接一個看看。”
“……”黃瀨心情複雜。
會不會出人命啊。
就當他想要當球場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時候,籃球隊的隊長笠松幸男如同旋風般衝了進來,一腳就把黃瀨踢飛了。他惱怒地對著還在天空中飛舞的黃瀨大喊:“一個不注意你就溜到奇怪的地方來了!!還不快點去訓練!!”
黃瀨從未有哪一天這麼地熱愛過笠松前輩。
託笠松的福,黃瀨逃過一劫,免於被地獄的統治者在排球網前謀殺。不過,自那以後,他和冬月八千穗的關係倒是近了不少,兩個人已經是看到就會彼此熱絡打招呼的關係了。
黃瀨雖然看起來很外向開朗,表面上總是在散發著無差別中央空調式的溫暖,但他卻並不是如外表所表現的那樣好親近。簡單地說,只有能力得到他認可的人,才會得到他真心的接納。其他人等,全部都被劃分在中央空調三米外,只能被動接受遠距離暖氣。
但是,這樣的黃瀨卻遇上了冬月八千穗。
冬月八千穗和黃瀨恰好相反,是一個熱情到臉皮有些厚的人。她認識的人,不管對方對她是好意還是敵意,她統統視為自己的朋友,看到便會笑眯眯地打招呼。
冬月性格上的遲鈍,也成功讓她無法t到別人的敵意。對於別人的挑釁和鄙夷,她也會簡單地將其歸納為“友情的表現”。
像黃瀨這樣和他放學一起走過路的男生,已經自動被她晉級歸入了好朋友的範疇。因此,兩個人就這樣成為了(在體育和工作方面)很有共同話題的友人。
春季過去,夏天到來。海常高校開始為ih籃球比賽做準備。因為頻繁的訓練,黃瀨忙了起來,有好幾天沒見過冬月。再次見到她的時候,這位武將系女高中生正託著下巴,一臉憂愁地抱膝坐在體育館前的臺階上。
“小冬月,你這是怎麼了啊?失戀了嗎?”黃瀨納悶地問。
“小——冬月?”冬月眉頭一跳。
“怎麼了嗎?”對於冬月新奇的反應,黃瀨笑得很燦爛:“小冬月這個稱呼不是很好聽嗎?”
“為什麼要加ち啊?怪怪的。不如改成に好了,反正聽起來差不多。來,叫冬月尼——”
黃瀨:……
讓我喊你哥?!做夢吧你!
黃瀨撩起自己金色的碎髮,露出了清澈陽光的笑容,說:“那不如就叫你‘冬’好了,還簡單一些。如何?冬?”
有些故作親暱的語態,就好像主人正在不懷好意地策劃著什麼壞主意——強行撩妹或者把單純的女生哄出去約會之類的事情。
冬月點頭,算認可了他的稱呼。
她憂鬱地說:“啊……好睏擾啊。愛子姐說,要讓我找找女生的感覺。”
“女生的……感覺?”黃瀨疑惑地重複。
“愛子姐說‘中性路線的魅力就是同時兼備男女性的風采,你這樣糙我還不如直接僱一個男人’,然後就把我打發回學校,讓我找一下女生的感覺。”
“有那麼誇張嗎?”黃瀨眼尾一挑,露出了輕微的疑惑神色。
“愛子姐看完樣片後,就是這樣說的。”冬月搖搖頭,將手機裡存著的樣片遞到了黃瀨面前。
黃瀨面帶微疑,將手機接了過來。視線甫一落在螢幕上,嘴角就忍不住開始抽筋。他按著上下鍵,翻動了一下樣片,終於理解了那位經紀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