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瀨涼太覺得自己簡直太懂女人心了,同時他也對自己的魅力感到無可奈何。
“好啊。”
他揚起唇角,露出迷人的笑容,彷如正處於鏡頭的聚焦之下。如同稻穗一般顏色的短碎金髮、顏色漂亮乾淨的同色眼眸,恰到好處、處於輕佻和深情之間的笑意……此時此刻的他,已經用盡全力,試圖讓自己的每一寸都動人心絃、使別人dokidoki擁有戀愛的衝動。
“那就這樣說定了啊!回見!”冬月擺擺手,轉身離開。
“嗯。誒……走、走了?!”
那時的黃瀨涼太,還不知道他面對的到底是怎樣遲鈍可怕的生物。
既然答應了冬月的請求,黃瀨決定將這句諾言付諸實踐。於是,趁著籃球部訓練的休息時間,他走走停停地找到了女子排球部活動的地方。
海常高校很大,體育設施相當完善。為了籃球部的發展,海常並沒有讓籃球、排球或者其他部門合用一個體育館,而是分別為它們開闢了單獨的場地。
“女子排球……嗯……是這裡吧……”
在短袖外罩著球衣的黃瀨涼太探頭探腦地朝著體育館裡張望。
想象中的驚豔目光,沒有;尖叫聲,沒有;一排穿著運動服、露著大白腿的陽光小姐姐們,也沒有。取而代之的,則是坐在球場邊緣、氣喘吁吁、筋疲力盡的一大群男性學生。
盯著那群在喝水休息、渾身大汗的男學生,黃瀨疑惑地問:“這裡不是女排部嗎?”
其中一個男生點頭,有氣無力地說:“啊,是的,你沒走錯。”
“那為什麼都是男球員在場上?”
“噢,那是因為……”
他的回答,被球場上的尖叫聲湮沒了。
“冬月君——又到冬月君發球了呀!”
不用抬頭,黃瀨也知道他即將面對的是怎樣一副熟悉的場景。
這樣的景象,他在籃球部見的可多了去了。
“那是因為,”男學生喝了一口水,繼續解釋:“女子排球部已經沒有人可以制止那個惡魔了,所以才讓男球員來做陪練。等我們也不行了,估計就要找縣裡的大學生了吧。”
“哈、哈——?!”黃瀨後退一步:“那麼誇張?!”
“新來的嗎?”男學生指著球場上的某一點:“那個惡魔啊……是靠著純粹的發球就能發到對方痛哭流涕、跪地求饒的地獄統治者。真擔心她哪一天就領悟了超能力,那時候如果她讓別人接球的手臂斷掉該如何是好啊?”
——地獄的,統治者?
聽到這個稱呼,黃瀨登時覺得有些不妙。雖然他在籃球部裡也經常會聽到一些羞恥的專有名詞,什麼○之第六人啦,什麼eperor ○ye啦,但是冬月八千穗這個外號卻顯然更可怕些。
他忍不住抬起頭,朝著人群矚目的中心看去,恰好看到冬月八千穗輕輕跳起,一個暴力耿直的上手發球,嚯地就把可憐的排球打了出去。她的動作十分乾脆——或者說殘暴——讓旁觀者都可以感受到一種直觀的、力量的衝擊。
她發球的動作確實帥氣無比,只是可憐了對面的接球人士。球面擊打手臂的聲音,讓黃瀨聽了就覺得疼。明明不是肌肉型,她卻能發出這麼毀天滅地的球,也只能說對面運氣不佳了吧。
發球得分有效,接下來又是冬月八千穗的發球權。她的暴力發球無人可擋,對面的男球員歪歪斜斜左右撲倒,始終都棋差一招。於是,同樣的事情不停重複著,直到制霸了球場的地獄統治者喊了停。
“大家都休息一下吧——”她笑呵呵的,朝著球場邊的女生們打招呼:“小貓咪們,久等了。”
她用毛巾擦了擦自己面頰上的汗水,然後一邊按摩小腿、放鬆肌肉,一邊發出了感嘆聲:“啊——真是,寂寞啊。寂—寞———”
站在球場門口的黃瀨默默向外退了一步。
——原來,是,這種,寂寞啊。
作者有話要說:重新去看了下黃瀨剛出場,發現他被小黑子嫌棄的不要不要的哈哈哈哈哈
黃瀨算是性格比較活潑可愛的型別了,跟女主放在一起……估計得像姐弟吧哈哈哈哈
(就連他認真起來裝逼的時候,我都覺得他只是在撒嬌,我沒救了orz)
☆、工作
躲在球場邊緣暗搓搓窺看的黃瀨,很快被女生們發現了。他被女生迅速地簇擁起來,變得無比醒目,這讓冬月八千穗想不看到他也難。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