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的輕重,動作可以稱之為“野蠻粗暴”,差點把蓮沼的一頭秀髮揉成鳥窩。
揉了一通後,他端正地跪坐下來,雙手撐著自己的膝蓋。口中無奈地說:“明音,以後想要說的話大可直說。我從沒見過如你這樣彆扭的人,明明表現的毫不在乎,卻又和小孩子一樣跑出去淋雨。”
蓮沼:?
不是,哥,您,在想啥?
“我……我只是……去南賀川邊散步。”她艱難地說:“不信,你問柱間。我下午遇到了千手柱間……”
一句話,成功讓斑提起警戒。他的眼神瞬間便陰沉了下來,面色也趨嚴肅:“柱間?”
果然,千手一族似乎也察覺到了她身體的秘密嗎……
斑的神色有些危險。他搭在膝蓋的手一緊,隨即又鬆開。握緊的四指用力地戳著掌心,隔著手套刺著正中的肌膚。
他的視線轉向面前正在擦頭髮的明音,黑色的眼眸帶上了難以自察的複雜,彷彿是暴風雨之前一團灰黑的天。數秒後,他原本緊握的手便迅速展開,捏緊了眼前少女的下巴,然後向前一拽。
蓮沼的毛巾還搭在頭頂,她便撲騰到了斑的懷裡。毛巾很不給面子地滑到了她的眼睛處,將視線遮為一團漆黑。就在這關鍵的數秒裡,她的唇上有了軟軟熱熱的奇妙觸感,雖然短暫,卻十分真實。
在那以後,耳邊響起一道沙啞又低沉的男聲,帶著莫名的引誘之意。微熱而曖昧的氣息,直直撲向耳廓。近在咫尺的呼吸,彷彿有了難以忽視的實質。
“你的衣服都淋溼了,脫了吧,不然會生病。”
——不是,哥,我說了我不會生病啊……我們二驅,都不會生病……
作者有話要說:抓蟲
☆、9
溼熱微溫的吻落在耳際,沿著面龐一路向下攀爬。衣料彼此摩擦,發出悉索輕響。急促的呼吸聲被竭力掩蓋起,以免洩露了不期的緊張。修長的手指循著衣襟的縫隙悄悄蹭入,悄悄一勾,便將白堇色的的衣袍挑開。
柔軟的肌膚如同一片皎白的冰,又彷彿是毫無瑕疵的玉。唯一的礙眼之處,大概便是白色抹胸下一道攀延而出的的奇異黑色,如同墨水到了最後的無力一筆,猙獰又詭譎。
“這是……”斑側過頭,視線不由被吸引住。起先只是在打量黑色的紋路,最後卻忍不住被紋路下飽滿起伏的一道圓潤弧線吸引。
“沒什麼。”
一隻纖細的手利落地合攏了衣袍。
刷刷兩下,眼前的皎白肌膚全部消失,只剩下遮得嚴嚴實實的衣服。
明音將籠在眼前的毛巾摘下,丟在一旁。她靠在斑的懷裡,十分促狹地問道:“斑,你既不打算娶我,又想和我發生一些超越戰友之情的事情,不太好吧?”
她面色從容,好整以暇,菖蒲色的眼裡還帶著一絲調笑之意,彷彿正在聽著什麼笑話一般。這樣鎮定的神情反而讓斑有了被挑釁的錯覺。
斑的手向下一沉,壓在了她的胸口。他的唇角也隨之揚了起來,帶著曖昧難明的笑:“也許我改變主意了呢?明音。”
蓮沼挑眉,聲音沉了下去:“想要試試被踩斷手的快感嗎?族長大人。”
斑慢慢地抬起了手,手指抽離的時候還報復性地向下一按。最後,他托住了自己的面頰,笑著說:“不會有那樣一天的。想要碰到我的手……除非你在床上那麼做。”
蓮沼慢吞吞地理好了衣襟,從他的懷裡坐了起來。她一邊用尾指挑起耳邊的髮絲,梳理著略顯凌亂的長髮,一邊說:“也許可以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