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地灑落了一地。
“多年未見,我並不想對你下死手。”她攤開手,這樣說道:“只要你不礙事,我是不會有興趣去特意把你解決掉的。”
“這是我的任務所在。”鹿生直起了身體,雙手一扣,影子又從他的腳下延伸出。花時一手撐著窗臺,朝外一翻,身體落在了下一層紅色的屋頂上。影子沒能攀爬過窗臺,卻有一排手裡劍紛紛從被打碎了玻璃的窗戶中飛去。
她躲閃地很快,那些手裡劍大多落空,在火影樓旁的樹幹上釘成了整齊的一排,發出鏗鏗的聲響。唯有其中一把,割破了她曉袍的下襬。
她落在了屋頂的另一側,一手撐著地面,然後緩緩站了起來,說道:“鹿生,只要我還擁有寫輪眼,你的這些攻擊對我來說就沒什麼效果。這就是我和你之間的距離,也是我一直比你強大的原因。即使你認為自己冷靜聰明,也無法否認這一點。”
“明白了這一點,就不要再礙我的事了。”她掂了掂手中的苦無,朝著屋頂的外圍躍去,心情很好地說道:“回見。”
她剛躍出一步,就察覺到不妙。從火影樓到屋外的那棵大樹上,竟然密密麻麻纏著許多線。因為視線的轉變,那些光滑無比的細索上滑過了一道銀芒,這才讓她發現了其中奧妙所在。
“是想用繩索來控制我的行動嗎?”她一聲冷哼,想要落在樹幹上:“這一招還是我教給你的,鹿生!你以為會對我有效嗎?”
“正因為是你喜歡用的方法,我才會拿來佈下陷阱。”鹿生的手上再次出現了影子束縛術的印。看到他的印姿,花時頓覺得不妙。她低頭一看,果然,自己的影子與那片繩索的影子已然連成了一片。而繩索的發端,正是鹿生腳下的手裡劍。
她踩在了屋簷的邊際上,有些惱怒。
“鹿生,我的容忍是有限的。看在你是我過去的同伴的份上,我不想對你動手。”她說:“不要總是挑釁我。”
“你總是這麼愛說漂亮話,但是現在受制於人的是你。”鹿生說著,除下了自己的獸首面具,說道:“許久不見,我還是一樣地瞭解你。”
他摘下了面具,露出自己年輕的容貌來。數年不見,他成熟了不少,看上去也頗有了幾分大男人的樣子。只不過他現在蹙著眉,表情看起來格外凝重。
“花時,我原本也不想以這種敵對的狀態再見到你的。”他深呼一口氣,對她說道:“這些年我一直試圖尋找你的真相,想要為你正名,希望你可以在有一天重新回到木葉村,但是直到今天,我才發現你好像根本不想回到這個村子。”
花時沉默了一會兒。
“你說的沒錯。”她半閤眼眸,說:“我一點也不想回到木葉忍村。而且,你憑藉什麼來為我‘正名’?也許我就是那樣一個窮兇極惡的人。”
“這樣的話你可以拿去欺騙別人。”鹿生說:“我和你一起長大,我想,大概除了你的哥哥,我就是最瞭解你的人了吧。”
“你不是。”她很直接地說:“你不瞭解我。”
“即使別人都說你是一個罪犯,可是我卻不願意相信。我加入暗部,試圖接近權利的核心,想要知道你的真相。可是沒有等我完成這一切,你就已經變成了現在的模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