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鬆開了壓在她身上的手,將她耳旁的發掠到了一側。他說道:“你的攻擊對我完全無效,這樣的事情你應該早就明白了。換句話說,如果我想殺你,早就可以動手了。把苦無鬆開,休息吧。”
他站了起來,將面具扣在了自己的面孔上。她聽到熟悉的輕響,宇智波斑如同來時的模樣,從時空的漩渦之中消失。夜色一旦歸為寂靜,她就趕緊坐了起來,四處張望著。
四下一片安靜,除了她沒有任何人,似乎那個男人從來都沒有來過。她望向身旁空空如也的地面,微微呼了幾口氣,又重重地躺了回去。
她大張雙手,睜著眼睛盯著視線的正上方。手臂似乎磕到了什麼冷硬的東西——那是她壓在手邊的苦無,於是她將苦無丟的更遠了一些。
為什麼“宇智波斑”會突然對她說這些?
是因為他見到了旗木卡卡西,所以……
這樣的想法一經冒出,就再也壓抑不下去。
沒錯了,她應該可以想到他的身份了。
他是……
身體之中的疲憊忽然甦醒,如同海浪一樣向上湧起,湮沒了她的身體。她的眼皮不由自主地合上,視線陷入了一片昏沉。意識飄忽了起來,逐漸向著高空中吹拂而去,她終於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了許久未見到的止水。
十八歲的少年站在她的面前,伸出手搭在她的頭頂。他的身高和當年離開時沒有任何變化,面孔也是少年的模樣。他看著面前的花時,笑了起來,說道:“小花時看起來長大了許多。花時……今年幾歲了?”
“二十。”她低下頭,感受止水的掌心搭在她頭頂時的感覺,小聲地回答道。
“花時已經二十歲了啊。”止水的唇角向上一揚,說道:“比哥哥大了呢。哥哥今年才十八歲啊。”
“花時成為優秀的上忍了嗎?有和你的隊友好好相處嗎?交往男孩子了嗎?雖然這樣子想有點生氣……但是花時從小就那麼受歡迎,長大了,不可能沒有人追求。”止水起初的問題還有著欣喜,後來則略帶著一些煩惱。
“才沒有啊。”她連忙否決道:“我很忙,沒有空做那些事情。”
“是在忙些什麼事情呢?”止水追問道。
“是在……”
她一噎,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她在忙些什麼呢?
是在夏天的時候忙著和鹿生一起修屋頂或者嘲笑陽鬥嗎?
好像不是。
她在……
“我在重新創造一個有你存在的世界。”她說著,像小時候那樣,用雙臂環住他的脖頸,將頭低低地枕在他的肩膀上,悄聲地說道:“我只要你就足夠了。”
因為她將頭低下,所以她看不清他的面孔。視線所及之處,只有自己的腳尖。她壓緊了自己的雙臂,說道:“我好想你。”
“我只要你就足夠了……”
她又喃喃地低聲唸了一遍。
她看不見那個男人的面孔。但是他的身軀有著溫度,她知道這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
眼前的人是止水嗎?
是他嗎?還是……其他人?
溫和而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綿長的呼吸彼此交錯著。忽然變得灼熱的溫度近在咫尺,似乎有一片洶湧的海,讓她沒頂跌墜。她抱緊了眼前的人,如同溺水之時抓住了浮木的人,在浮上水面的間隙短促地呼吸著,想要從對方的身上吸取著更多的氧氣,以此繼續存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