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
斑很喜歡一個人獨自去木葉忍村,悄悄地站在英雄墓地之中。她記得數年前她回到木葉村之時所看到的景象——
夕陽西下時分的木葉忍村,她看見斑站在一個人的墓碑前。於是,她穿過那些排列的灰白色墓碑,快步朝斑的方向走去。那墓碑上倒著的刻字在她眼前越來越清晰,最後在視線之中倒轉翻過,毫無阻礙地橫在了她的面前。
野、原、琳。
野原琳。
所有的回憶在瞬間串聯在一起,一個人的形象漸漸在她的心底清晰起來,那個答案呼之欲出,似曾相識的名字忽而從海底翻湧而上,浮現在了波濤洶湧的海面上。
他是……
“你……”她艱難地吐露出了一句話語:“你的眼睛,和卡卡西的……”
她的話才說了一半,最重要的內容甚至都還沒有出口,斑就不動聲色地將手指狠狠向下一按,用拇指將她的傷口壓住。驟然泛開的疼痛讓她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低嘶了一聲。
看著她皺眉掙扎不已的神情,宇智波斑詢問道:“疼嗎?”
“廢話……”她沒有好面色:“當然很疼。”
“當你背叛我的時候。”他說道:“我會讓你比現在更疼。”
“什麼叫做我‘背叛’你的時候?”她冷聲地說道:“我記得你說過,我們只是利益的協同者。”
“啊……”他沉吟了一會兒,慢慢地抬起了自己壓著花時傷口的手指,說道:“我好像是說過這樣的話語。但是……你不要忘記了,你曾經允諾給我一個‘代價’,那就是……永遠地追隨我。”
斑說完這句話,就將手指挪開,沿著她的腰線緩緩向上。他的手掌悄然向上一滑,隨後輕輕地抽離了她的身體。這點滴即止的曖昧一觸,卻不能帶來任何心跳的感覺,只能讓她覺得緊張壓抑。她一直緊握著苦無的手心已經沁出了些微的汗水,面上的警惕之色也更甚。
“鬆開你手中的苦無吧。”宇智波斑站起了身,對花時說道:“那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斑的話語,她微微一怔。眼看著斑已經退開了數步,兩人之間有了較為安全的距離,她便緩緩地放下了苦無。隨即,她換上了斑丟給她的衣服。她扣上了衣袍上最後一顆釦子,說道:“喂,就這樣把我帶走了,那九尾那裡怎麼辦?”
“按照順序,要先抓一尾到八尾,最後才抓九尾。九尾那裡,並不急。”斑說道:“你已經把你份額之內的尾獸抓到了。”
“啊,說起來。”她忽然問道:“蠍先生呢?”
“……不知道。”斑回答,一會兒,他又緩緩地補充道:“……應該,不太好吧。”
·鈴聲
花時知道,他口中的“不太好”就是真的不太好,她的那位搭檔恐怕情況不太妙。她如此想著,發覺自己身體上的傷口沒有清理,幾天沒有清洗,長髮凌亂不堪,身上還帶著粘膩的汗水和血跡,這樣子的自己讓她覺得有些煩躁。
在眼前的環境下,這樣的煩躁只能向一個人暴躁地表達。她板著臉,對斑說道:“我想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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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已經近在眼前,狩獵九尾的行動卻忽然被別人打斷。因此,她的心底一直有著惱怒。這樣的惱怒一直伴隨著她,直到有了清水可以清洗傷口和身體,她的心情才慢慢地平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