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氣的朝她丟一個止水吧。
等到終於在地下相見的時候,他們也許會為這件事情吵起來也不一定。
會在地下相見嗎——?
還是會在夢中——?
亦或是夢境會在黃泉誕生?
就連她也不清楚問題的答案。
因為心情好,她和佐助相談甚歡,卻不小心忽略了另外一個人。大概是受到戰爭綜合憂鬱症的困擾,帶土對她的行動更為在意了。
身穿深色外袍的帶土,橫抱著雙臂,站在她的必經之路上,儼然一副等了許久的模樣。他細長的眉微微挑起,面上略帶著不耐煩的神情。
“這是怎麼了?”
花時站定,在空中揮了揮手,想要這尊巨大的人形路障快點讓開。
“應該我問你吧?”帶土緩緩放下了搭在上臂的手,說:“你看起來心情非常不錯,竟然還有空閒聊。”
·翻車
花時非常地無辜。
“你沒有給我指派任務,也不讓我前往前線——我當然只能和佐助聊天。鼓勵士氣,還能增強戰鬥力,加強同盟之間的維繫,有什麼不好的?”
“我還以為……”帶土低哼了一聲:“你後悔了,所以才會和這位鼬的弟弟說那麼久的廢話。”
“嗯?”她有些不解,用疑惑的目光望著他:“後悔……什麼?”
帶土同她並肩走在了一起,推了推她的腰,兩人便一起朝外走去。
她沒有再穿著黑底紅雲的長袍,重新穿回了宇智波一族的高領短袖上衣。走出甬道的時候,迎面便有一陣流動的風,吹亂了她散落在肩前的長髮。她一手撩起耳邊的黑髮,將他們全部順向耳後。吹動的風揚起了她背後的長髮,露出那團扇的族紋來。
“後悔……”帶土緩下了腳步,抬頭望向了天空之中高懸的太陽。因為那刺眼的光,他不得不微微閉上眼睛:“後悔走到現在的每一步。”
“怎麼會呢。”她輕笑著說:“怎麼會有那樣可笑的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夙願即將達成,又有什麼原因可以讓我後悔?”
帶土低下了頭,微蹙著眉凝神看著她,面上神色很是複雜。這樣的神情,反倒讓她有些看不懂了。她隨意地問道:“你……後悔了嗎?”
帶土沒有回答。
明亮的陽光灑落在地面上,照亮了每一寸角落。夏日的風吹動著四處的葉片,使它們發出簌簌的輕響。炎熱的氣息在空氣中湧動著,帶來鮮活生命的氣息。這個世界,似乎很是美好。
久久得不到回應,她的神情一變。她悄悄握緊了自己的手,說道:“帶土……你不能後悔。”
“我想見到一個……有哥哥存在的世界。”她抬起了頭,直視著帶土的眼睛,說道:“為了這個願望,我已經付出了一切。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我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開什麼玩笑……
她好不容易放下了心防,放棄了對他的戒備,願意徹底和他成為同一條船上的渡水客,不知是暫時還是永遠地將一切都交給他,怎麼可能容許“後悔”這樣的東西存在?
說著,她踮起腳尖來湊高了自己的身體,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堅定地在他面前,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允許你後悔,帶土。”
說著,像是想要杜絕他回絕的可能,花時側過頭主動地吻住了他,用親暱的親吻封住可能出口的話語,用交疊的雙臂迫使他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