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憎恨。”宇智波斑低頭凝視著她:“開始動搖,反覆思索著自己是否做錯了。”
“這樣的表情,我很熟悉。”他說:“曾經的我,就是這樣子的。”
“少在那裡說些不知所謂的話了!”花時的心情很是沉悶,她忍不住說道:“就算你救過我,也教導過我,但是對於我的痛苦,你怎麼可能感同身受……”
“八年的時間,足夠我瞭解你。”宇智波斑說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你在動搖,我很清楚。那麼……聽一下我的故事吧?”
“什麼意思……”她猶自沉浸在自己茫然不知所措的情緒之中,對於他忽然的舉動滿是疑惑。然而,宇智波斑卻朝著自己的面頰處伸出了手,他用手指托住面具的下端,朝上托起,將面具從自己的面孔上摘下。
黑色的短髮因為被摩擦而變得凌亂,黑色的高豎領口遮去了小半的下巴。
夜色包圍之中的樹林很是安靜,交錯縱橫的樹枝隱匿在黑暗之中,葉片相連纏繞勾勒出深沉的形狀。花時因為他的舉動,而僵在了原地。就連指尖,都止住了縮起的動作。
“我的名字……”他一手提著面具,低下身子俯視著她,他的氣息直接地吹拂到了她的面孔上:“與我最為親密的你,應該早就猜到了吧。”
眼前的男人第一次將面具除下,以自己的面孔面對她,毫無阻礙,沒有任何地遮攔。這樣忽然而來的坦然,讓花時反而無所適從。她只能悄悄地將手指在背後緊緊地扣起,然後不住地去打量著他的面孔。
他一側的臉頰有著數道疤痕,看起來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碾壓過後留下的痕跡,然而另一側的面孔卻完好無損,如果沒有那些疤痕,他的容貌也頗為英挺。
“你是……”花時終於讓自己勉強發出了聲音。
“宇智波帶土。”
·帶土
“你是……宇智波帶土嗎?”花時試探著問道。
帶土直起了身子,說道:“……準確地說,我已經捨棄了這個名字。現在的我,頂著‘宇智波斑’的名號,卻誰也不是。”
“等等。”花時將手比在半空中,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一晚之中所受的衝擊過多,她已經不想再繼續接受這些資訊了。她尚未從鼬的真相中走出,而她的搭檔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她另外一個故事。
她怎麼覺得,是這兩個傢伙在用這種方式無聲地博弈著,以期打動她做出抉擇?
這種莫名的想法一出現,就連花時都有些不可思議。
她再度抬頭,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她認識他已有八年,其中的數年更是幾乎日夜相隨的親密無間,她師從於他,也曾經盲目地追隨過他,兩人之間的關係曖昧難明又危險莫測,他始終不肯展露自己的真面目。
而如今,他卻忽然摘下了一直戴著的面具,在她面前露出了真容。
是因為鼬的話語讓她有了動搖,因此,他才用另外一種方法來確定她的心志?
眼前的男人三十歲上下,誠然,是和卡卡西同輩的人,他面孔上的疤痕也印證著卡卡西那位同伴過去的遭遇。只是,眼前的宇智波帶土,和她從卡卡西和木葉村人口中所瞭解到的宇智波帶土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