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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頁

她聽說過的帶土是一位在戰爭中作戰英勇的少年,他為人善良,為了保護同伴而被亂石掩蓋,並將自己的寫輪眼贈送給了卡卡西。

而眼前的宇智波斑是怎樣的人,她再瞭解不過了。

他深沉難測,又十分狠決果斷。光憑他能在短短十數年內在幕後組織維繫並且無形壯大著“曉”組織,就可以判斷他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最重要的是……

他還是個可怕的精分病晚期患者。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她最瞭解不過。

花時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最後卻只能說出一句話:“……你果然是宇智波帶土。”

末了,她又輕聲地喃喃說:“我替你上過墳。”

“我知道。”帶土點了點頭,說道:“我看到了。”

“……”花時心下有點混亂。

——看到別人給自己上墳?

要是換做常人,肯定忍不住會跳出來吧?大聲佈告“自己還沒有死”之類的話語。

詐死那麼多年隱忍而不發,真是意志非凡又有定力。

聽了帶土的這句話,她又胡亂地想到了許多事情,比如說帶土口中的“看著你長大”,比如絕口中的“五年?十五年?”

——跟蹤狂……

她差點忍不住將這個詞脫口而出,可是顧忌到帶土給她的威脅感,她最終還是忍住了。

宇智波帶土看著她變幻不停,時而僵硬時而煩惱的神色,開口說道:“看起來,我給你的衝擊確實足夠大,以致你沒有精力去思考宇智波鼬的事情了。”

“不過……還不夠。”帶土說著,朝著她的面頰望去,他攤開雙手,說道:“無關的人,你就應該徹底屏卻干擾。否則,就會讓自己的意念一直動搖下去。他和你沒有關係,這是你說過的話。”

帶土放下了橫展開的手臂,緩緩地說道:“我的故事,大概要從……上一次忍界大戰開始說起。”

“等等。”花時閉上眼睛,打住了他的話語。

也許是因為帶土終於以真面目相對,也許是因為花時實在是太累,她竟然沒有了剛才面對宇智波鼬時的警惕、戒備和冷靜,語氣也變得有些任性起來。

“我不想聽你講故事。”她急促地說道:“你們一個接一個地給我講故事,以為我是需要接受故事投稿的報刊雜誌嗎?我拒絕。”

帶土沉默無聲,眸色卻一暗。

就連花時自己也沒察覺,面對眼前的男人,她不自覺地就回到了從前小時候面對哥哥時的樣子——任性與嬌氣的底氣,來源於對方絕對的偏寵。

“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帶土試圖重新開始講他的故事。

“我想洗澡。”花時悶聲說:“還想吃飯,我餓了。”

“很多孩子被送上前線,許多剛剛成為下忍不久的……”

“我想洗澡!”

宇智波帶土沉默地將面具重新戴上,他用戴著黑色手套的手解開了黑底紅雲袍的領釦,露出喉部的線條來。他左右扭動了一下肩頸,似乎在緩解長久靠坐等待的痠痛麻木,然後他咳了咳,豎起了一根手指,聲音飄忽。

“花時前輩,來吧,我們一起去洗澡!”

活力十足的嗓音,帶著愉悅和興奮。

花時:……

好像還是她輸了……不,什麼鬼,她才不和重症精分病人一般見識。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抬起了頭,說道:“在加入曉組織的時候……你自稱叫做‘阿飛’,是‘帶土’的倒寫,你……還沒有徹底捨棄自我,對嗎?”

帶土豎起的手指緩緩放下了,他的聲音又沉了下來:“……不。”

“你想多了。那是白絕的名字,我隨手拿過來用了而已。”帶土緩緩地說道:“我沒有名字,誰也不是。”

短暫的任性和放飛自我後,花時重新警覺了起來。她不能忘記站在面前的宇智波斑深不可測,是絕對不能相信的人。

可是內心深處,又有什麼東西在無聲地拉扯著。就像是有一種本能,在驅著她去相信對方的話語,觸碰放肆的底線,揣摩他的想法,這本能一般的衝動來源於一種莫名的東西,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那是什麼。

兩個人的關係,又回到了從前的模式。

只不過,這一次,她真切地知道了這個自稱“與她最為親密”的人的確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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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的水流從浴灑中流出,落在花時的肩頸上。她低下頭,將頭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