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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頁

到水流之中。黑色的長髮被水流潤成一捧,水珠順著髮絲的弧度向下淌去。溫熱的水珠似乎可以洗去一身的疲倦和灰塵,這讓她不禁閉上了眼。

她用手掌抵著牆壁,許久之後,將手臂彎曲探到了前胸。那裡有一道離心口略微偏斜了一些的疤痕,經久不褪。

她一手關上了浴灑,大致地絞乾了自己溼漉漉的長髮,扯過掛在一旁的毛巾搭在頭頂。熱氣從她的身體上冒出,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剛出鍋的包子,有點餓。

她胡亂地披上了浴衣,拍了拍自己的面頰,就朝外走去。

推開門後,她一眼就望到了那個坐在不遠處的男人,腳步不由一凝。

自從摘下了面具,帶土就像是嫌棄帶面具呼吸困難似的,再也不肯在她面前戴上了。此刻,帶土就用自己的面孔對著她,他靠坐在牆壁旁,黑底紅雲的外袍披掛在他的手臂上,他僅著黑色的底衣,就這樣筆直地看著她。

花時有點無法接受不帶面具的宇智波斑,把浴室的門一關,又縮回去了。

她在浴室裡磨蹭半晌,用毛巾將頭髮擦了又擦,浴衣理了又理,反覆地踱了幾步,靠在因為沾了水珠而光滑無比的牆上嘆了幾口氣,因為熱氣而被燻紅的面頰都褪去了緋紅之色,漂浮的水意也都散去,她才重新走了出去。

帶土緩緩地說:“捨得出來了?”

“……不捨得。”花時把手搭在門把上,猶豫躊躇不決,最後說道:“你還是把面具戴上吧。帶……斑。”

“你很奇怪。”帶土微皺著眉,一手託著面頰,歪頭看著她:“我記得,之前你都在想方設法地摘掉我的面具,甚至不惜用別天神來篡奪我的意志。現在我主動展示身份,你卻反而不習慣。”

“你也很奇怪!”花時忍不住反駁道:“就算用別天神來篡改意志,我也沒能看到你的真面目。而現在,現在……你卻主動這樣做,你比我更加奇怪。”

“硬要說的話。”帶土看著她:“大概是不想讓你總是在思考無關的人的事情吧。那對我的計劃來說實在太不妙了。他的生死,他的抉擇,他的家人,和你都沒有關係。你只是你,是我的追隨者和利益協同者。”

“無關的人?”花時一愣,繼而想到了宇智波鼬:“他怎麼會是無關的人……”

“那可是你自己說過的話啊。”帶土的話語中帶上了嘲諷之意:“你和宇智波鼬毫無關係,你對他沒有愛也沒有恨,我還說過,這就是你最殘酷冷漠的地方。”

“……那是因為!是因為……”花時想要辯駁,卻無從著手。

“而且……”帶土低聲地緩緩說道:“你十五歲的時候,不是試圖哄騙我摘下面罩,只是為了吻我麼?

有什麼東西轟地在腦海裡炸開,花時頓時面色一僵。帶土的話語,第一次逾越了兩人之間的關係,試探著捅破了隔閡的窗紙。

花時果斷地搖頭,話語冷硬起來:“你記錯了,沒有那樣的事情。”

“絕對,絕對沒有那樣的事情。”花時堅定地重複了一遍,面色也很是冷漠,看起來沒有任何的不適之色。

·錯亂

“坐下吧。”帶土說:“現在應該可以安靜地聽我說話了。”

隨著他不再刻意的壓抑,帶土的聲音也沒有了往日的深沉,音色悄然一變。大概是為了配合那副陰沉多變的形象,從前的他總是沉著嗓音說話。而現在,他的音色卻潤了一些,雖然沒有自稱阿飛時的滑稽多變,卻也讓花時有些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