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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夜風鼓吹起他的衣襬,衣袍上暗紅色的雲亦隨之飄搖。他緩緩地說道:“我以為,什麼也不知道的你,會需要一個人來為你鋪好最安全的前路。但是,……現在,我才明白,也許我錯了。”

“我曾經答應過止水君,至少不能讓你被捲進宇智波叛亂的漩渦,可是最後你還是背上了叛忍的汙名。……這是我最大的失敗之處。”

“就算再有顧慮,再過關切,我也無權去策劃你的人生。”宇智波鼬說:“我曾經為你所做的一切,也確確實實都失敗了。你完全沒有按照我所設想的那樣去做……也許,是我還不夠了解你。”

花時回憶起滅族之後宇智波鼬曾經做過的事情,眉頭微微皺起。他的舉動曾經讓她疑惑不解,也曾讓她憤怒不堪,而如今看來,那些都是他計劃好的事情。

她見到過鼬三次。

第一次,鼬告訴她,止水下落不明,生死未知,這讓面臨絕境萬念俱灰的她有了繼續存活下去的慾望。

第二次,鼬告訴她,止水被他親手殺死。這讓她變得憤怒,更因為憎恨獲得了更強悍的瞳力。按照宇智波鼬的設計,也許她本應該離開斑的身邊,獨自殺死鼬,只是事情發生了不可知的變化,她並沒有按照鼬所設想的那樣去做。

這一次,鼬明確地將真實展現在了她的面前。止水是自殺的,直到死亡前一刻,他還眷念著木葉村與她。

“也許吧。”花時低下了頭,說道:“小孩子總有長大的時候,再頑固堅持的人也有改變的一天。我早就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了……當然不會按照你所猜測的那樣去做。”

花時輕聲地問道:“你編織了那麼多的謊言……欺騙了我許多次,那麼這一次,是真的嗎?”

宇智波鼬低頭看著她,沒有回答。直到她緩緩地抬起頭來之時,鼬忽而伸出了自己的手,朝她的額頭探去。他手指上的朱雀戒指,在晦暗的夜色之中看不分明。他的雙指即將觸到她的額頭,卻又因為那被劃上刻痕的護額而驟然停住。

鼬將手掌下移,他展開了五指,保持著離開她面頰幾分寸的距離,低聲地說道:“這是真的……也是最後一次了。不會有下一次了。”

他的手掌一斜,朝著她的面頰觸去。眼看著他的指尖就要碰到花時的肌膚,她卻忽然伸出手,扣住了鼬的手腕,止住了他的動作。

“你……”花時的眼光向他手腕處飄去:“凝聚在指尖的查克拉,是想做什麼?是你覺得我太弱小了,所以要把自己的瞳力給我嗎?”

被花時發現了自己的意圖,鼬的手指不易察覺地一彎。他低聲地說道:“可以這樣說吧。”

“我不需要。”花時將他的手從自己的面前挪開,說道:“你應該明白我的實力,我擁有不在你之下的力量,並不需要你的瞳力去保護自己。”

說完這些,花時不由微微一怔。

……理智如鼬,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實力呢?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把瞳力給她?為什麼,這是“最後一次”呢?

“你不會……”花時低聲地喃喃道:“想要讓佐助殺死你吧?所以才在這種時候來‘告訴我一切’,把剩餘的力量都給我?”

宇智波鼬沒有回答。

花時的語氣急促了起來,她又一次地詢問道:“是這樣嗎?”

宇智波鼬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的袖口安靜地垂下了。

“鼬!”花時忍不住拔高了音調,說道:“你不是說‘自以為是地幫別人決定一切’是一件錯誤的事情嗎?那你為什麼還要選擇那樣做?佐助……佐助也應該知道真相才對啊!”

一隻貓忽然躥過了夜色鋪滿的街道,它蹲在牆頭,注視著站在小巷中的兩人,碧綠的眼散發著瑩瑩的光。也許是花時說話時的聲音太大,那隻貓驟然跳起,從小巷之中掠過,一瞬便沒了身影。

宇智波鼬沉默了半晌,說道:“佐助是我唯一的弟弟。”

不需要多言,花時也明白他的意思。鼬對佐助的感情,就像是止水對她的感情一樣。只不過,在鼬的心中,佐助和村子也許擁有同樣的地位,而花時卻比村子和大義更輕微一些。

正因為是唯一的、珍愛的弟弟,所以即使知道這是錯誤的,還是想要為他鋪好最光明的前路。

這一次,換作花時輕聲地說:“我知道了。”

“抱歉。”鼬低聲地說。

“為什麼而道歉?”她問。

“曾經,我想過選擇你,但是卻始終無法下定決心捨棄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