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時和她的新搭檔坐在沿街的店鋪中,她壓低了頭上的斗笠,讓那些垂落的布條遮住自己的面孔。與她刻意藏起自己容貌的動作相反,阿飛則興致高昂地左右轉著頭,打量著這家店鋪,半晌之後,他問道:“雖然可以吃東西讓我感到很開心,可是……花時前輩,為什麼非得吃甜食不可呢?”
“閉嘴。”她握緊了手裡的茶杯:“……不是你想要吃東西嗎!”
“甜食吃多了對牙齒不好啊!”阿飛的聲音中滿是擔憂:“花時前輩總是吃甜食,牙齒會提前掉光的……”
花時差點把手中的茶杯捏碎。
——眼前的這個人一定不是她所認識的宇智波斑。
“這是三色糰子。”甜食店的老闆將盛放著幾串糰子的碟子擱在了他們的面前,說道:“請享用。”
“誒,花時前輩的摯愛來了。”他摩了摩手掌,語氣十分興奮。
“喂!你真的是……”顧忌著周圍的環境,她沒有喊出那個名字來。
“我是阿飛啊。”他舉起了一串糰子,說道:“花時前輩的忘性太大了。”
“快點吃吧。”她催促道:“吃完就該走了。……還有,麻煩還請你表現的正常一些。”
“正常一些?”他重複了一遍:“是怎樣的正常一些呢?花時前輩?”
“啊,無論怎樣的正常都好。”她用一隻手託著自己的臉頰。
“是這樣的正常嗎?”阿飛的語調低沉了下去,他探出了一隻手,搭在她握著茶杯的手掌上,將她的手盡數掌握於自己的手掌之中。他的手指強硬地擠進了她五指間的縫隙,緊緊地扣住了她。
“……不是。”她掙了一下,忍不住說道:“還有,麻煩你在切換成正常模式的時候,把那串三色糰子放下,看著太出戏了。”
“……”他默默地把手裡的糰子放下了。
她從他的掌心下將自己的手縮回,拿起了一串糰子。她一邊吃著,一邊偷眼去打量坐在她對面的人——他收回自己的手後就沒有再變過姿勢,一直撐著面孔看著她。
“你不吃嗎?”她問道。
——還想要藉機看一下他面具下的模樣是否真的如同她所猜想的一樣……
他五指微微一動,口中則說著憐憫的話語:“花時前輩看起來好像三天沒有吃飯一樣,實在是太可憐了,我不忍心搶花時前輩的食物。”
花時一噎,差點把手中的糰子直接捅到他的臉上。
——拜託了,無論是誰都好,麻煩給她換一位搭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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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時想,她的搭檔應該是在放飛自我。
明明她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他偏偏還要在她的面前偽裝成那副滑稽的模樣,並且以此為樂,好像戲弄她是一件什麼值得一玩的趣事。
“花時前輩!花時前輩!”阿飛指著路旁的一棵大樹,興奮地喊道:“快看!”
“怎麼了?”
“這棵樹上被人刻了記號呢!長得好像花時前輩啊!”
“火遁·豪火球之術!”
沖天而起的火球朝著她的搭檔撲去,阿飛驚恐地豎起了雙手朝後退去。火焰的熱浪退去後,他的身影完好無損地從中出現。他幾步走到了花時的面前,開口說出的話語語調卻和之前完全不同。
“我記得我說過……你不可以悖逆我。”
“等、等等!”花時後退一步:“你這是又變回了正常的……”
他熟練地伸手,搭在她的腰腹上,朝著還未好全的傷口處狠狠地一按。驟然泛起的刺痛讓她狠狠皺起了眉。他將她推靠在樹上,手指搭緊了她的腰部。他低頭望著她的面孔,說道:
“再說一次,不要悖逆我。”他的話語很是深沉,末了便是一陣沉默,然後他又接上了下一句話,語氣卻和先前的深沉截然不同,顯得很是活潑:“花時前輩這幅表情真的超好玩的誒!”
“火遁·豪火滅卻!”
·暴走
佩恩傳來召訊的時候,花時覺得自己差不多已經是一條鹹魚了。她看著身旁甩著袖子哼小曲的搭檔,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喂,首領找我們。”她扶著額頭,對阿飛喊道。
“嗯?”阿飛停下了無意義的哼唧,一拍手掌,說道:“那我們找個地方設結界吧?花時前輩。”
她抬起頭看了看天色,說道:“好像是角都他們已經抓到二尾了,那麼就需要三天的時間來封印。希望不要下雨啊。”
說著,兩人便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