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的噩夢。
“別天神確實不是可以經常使用的瞳術,但是……”宇智波斑的話語一頓,說道:“算了。”
“你想說什麼?”花時背過身去,將自己的背朝向他。
她合上眼眸,又緩緩睜開,不同於基礎三勾玉的寫輪眼在眼眸中浮現。她皺著眉,眸光向一旁飄去,窺伺著自己腳邊不動的陰影。
“沒什麼。”宇智波斑說道:“現在的你,還是太弱小了。”
他的話音未落,花時就察覺到脖頸上一涼,有什麼冰冷的東西已經抵在了她的脖頸上。她為此而睜大了眼眸,身體一僵。
“你之於我的意義,只是那一雙眼睛。”將苦無橫在她脖頸上的宇智波斑低沉著嗓音,緩緩地說道:“你最好趕快放棄無謂的天真和幼稚。這是我給你的最後的忠告。”
“瞳力……宇智波一族的瞳力,伴隨著仇恨而增長的瞳力。你的仇恨還遠遠不夠……”
脖頸一側的冰涼觸感向後退去,苦無鋒利的刃面劃過她的肌膚,留下了一道血痕。起初,那一道傷口只是滲出了一排微小的血珠,繼而便開始向外淌出血液。
帶著癢的刺痛感讓她僵硬的身體逐漸恢復了直覺,眼眸也化為原來的顏色。她一手搭在自己的脖頸傷口處,用手指摸過那些溫熱的血液,轉過頭,對著宇智波斑冷冷說道:“我當然知道這樣的事情。”
“你很想知道止水的下落吧?”
宇智波斑收起了苦無,問出了一個問題。
花時摸著自己脖頸上的傷口,沒有回答。
“……如果你變得足夠強。”他說:“我就可以帶你去見宇智波鼬。”
帶著誘惑的話語,讓她不由得一怔。
——宇智波鼬……嗎?
“如何?我的同伴,以及……追隨者?”
宇智波斑低沉的嗓音依舊在耳畔。
“我記得。”花時看著他的寫輪眼,說道:“你不久前才和我說過,你對宇智波鼬的行蹤毫無掌握,因而無法回答我的問題。”
“是嗎?”宇智波斑反問道:“那應該是你記錯了吧。”
花時的眼眸微微一動,並未說話。漫長的沉默後,她忽然凝重了神色,說道:“其實你什麼都知道吧?你一直都知曉宇智波鼬的下落吧?從前你帶我去的那個名為雨之國的地方……見到的那個傢伙,就是所謂曉組織的首領吧?”
“‘雨隱村的神即是曉組織的首領’……這樣的傳言,在那個城市裡只要稍一打聽就可以知道。”她說:“即使如此,你卻沒有隱瞞我的打算,放任我悄悄打探情報。”
“這樣子的你……”她沉下了聲音:“讓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告訴你與否,都是我一時興起而已。”宇智波斑難得地為她解惑,語意之中有著嘲諷:“一時興起,僅此而已。”
“那就快點走吧。”她再也沒有耐心去面對宇智波斑時冷時熱的態度和無處不在的戲弄,蹙起眉朝外走去。她小心翼翼地避開腳下混雜了血液的積水,快步朝著光亮處走去。
“等一下。”
宇智波斑喊住了她。
“又做什麼?”她停下了腳步,惱怒地扭回了頭:“你不是已經得到你想要的情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