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接壤,並且時常對其發動戰爭以謀劃自身利益。
花時從邊境進入這個國家時,又一次目睹了戰爭的後遺症。然而,那些堆疊的屍體和還冒著煙氣的破敗枯焦房屋,無法讓她停下腳步。她漠然地看著這些千篇一律的景象,繼續朝目的地行去。
“為了自身利益,所以要僱傭戰爭的製造者來引起衝突,這就是大國的掌權者所謀劃的東西。‘曉’的存在,也正是利用了五大國之間這種暗流湧動的危險局面。”
宇智波斑的話語落在她的耳畔,她只是淺淺地應了一聲。
兩人繼續前行,穿過一堆破碎的岩石與被風腐蝕的沙地,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得粗糙凹凸起來。大起大伏的岩石錯落地生長在地面上,光禿禿的表面上沒有任何綠色的植被。被風磋磨地平滑的石表,有著近似土地的深棕顏色。
就連這裡吹拂的風,似乎都帶著砂礫的味道。
“你看起來……似乎帶來了什麼小朋友。”
驟然出現的話語,帶著一絲調侃與玩笑,屬於一個成熟的男人。
隨著這道聲音的出現,花時也抬起了頭,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望去——一個身著黑底紅雲袍的高大男人從一塊岩石後緩緩走出。他的長相很奇怪,較之尋常人,他的面板更偏向藍色,奇特的五官讓人想起某種在海中獵食的動物。他身背一把包裹著繃帶的大刀,此刻他的目光正毫無顧忌地打量著花時。
“我和鼬先生還沒有熟悉到那種地步,因此先行了一步。”那個人說道:“還請不要見怪啊。”
宇智波斑並沒有迴避她的意思,他看起來似乎毫無顧忌,對她站在一旁也沒有多加警惕。他毫不介意讓她知道,他與眼前這個人從前相識。
“宇智波鼬呢?”斑問道。
“他說想要一個人安靜一會。”揹著大刀的男人指了指身後的一片石柱,說道:“鼬先生不太會照顧自己的身體,這樣子會讓人很擔心的。”
斑的眼光向一旁一掃,他把頭轉向了花時的方向。
花時知道,他的意思是,自己可以去見鼬了。
她的腳步向前踏了一步,有些不確定是否真的可以向前。她再一次確認了身旁的兩人——他們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也沒有阻攔她的跡象。
於是,她抬起腳緩緩地向前走去。腳步踏過地面時磋磨過細小的砂礫,眼前的石柱有著各種各樣的形態,高低粗細不定,經過風沙的打磨化為各種奇異的形態,如同一個個永遠在此地生了根的人,正抱著頭哭號著。風吹過石柱和其中的孔穴,發出瞭如同嬰兒哭聲一般的迴響。
越向前,腳步越慢。
到最後,眼前的石柱已經所剩無幾。她已經可以看見那個站在石柱後之人的衣袍一角,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就像是不忍心打擾一個好不容易沉醉的美夢,又或是生怕前行一步就敲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石柱是深棕色的,腳下的土地也是棕色的。遠處的天空帶著一層灰濛濛的色彩,沒有云,也沒有任何的綠意。在一片單一的土色之中,只有那截黑色的衣角格外醒目。
她深呼了一口氣,又向前踏了一步。
——終於,終於要再次見到他了。
她想要在腦海裡努力想出些什麼東西來——是他最後的模樣,或者重新相見時應該問出的問題,或者她大喊著絕對不原諒他的做法,或者是她這兩年來在宇智波斑的身邊活的有多麼的提心吊膽、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