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說出來的,那這個部門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也正因為暗部總是神神秘秘的,就連成員執行任務時都要佩戴面具,所以她才會對此感到好奇和嚮往。
午後的陽光暖適地灑落在庭院中,繪有團扇族紋的牆壁在地面上投下歪斜的陰影。碧藍色的天空廣闊無垠,白絮一般的雲一排排灑落在天空之中。
牆壁後高大的樹木探過了牆頭,將纖長的枝葉向影子的方向伸來。漸漸被染為深綠色的葉片在空氣中安靜地沉默著,最頂端的樹枝朝天空的方向伸展而去。
她穿著任務時的裝束,白色的短褲和深色的長袖上衣一塵不染。向來愛乾淨的她,在來找鼬之前就將身上理的很是整齊,連護腕的繫帶都小心翼翼的整理過,生怕有所歪斜。
然而,鼬卻對著整齊的她說道:“你的護額歪了。”
花時一愣,隨即伸手去摸自己的額頭,有些疑惑他的說法。
——明明出門之前已經特地檢查過了……
“真的歪了。”鼬一本正經地說著,伸出了手臂搭在了她的額頭上,說:“我幫你重新系一遍吧。”
花時放下了手,任憑他將護額的繫帶解開,再重新為她綁好。她透過他的手臂和黑色的袖口,看到他的面孔——輪廓美好的面孔,一雙眼睛有著黑寶石一般的色澤。長而黑的睫毛微微地顫了一下,就像是秋日裡的一隻蜻蜓,無聲地點過了湖泊的波心。
心湖之中泛起了細微的漣漪,一圈一圈朝四周漾開。湖面上倒映的景物,都因此微微地扭動起來。
再向上,則是一片碧藍之色的蒼穹。
她忽然想起來,自己第一次從忍者學校的老師手裡拿到護額以後,也是鼬為她系的護額。
“好了。”鼬放下了手,打量著她的額頭。
“謝謝。”花時道了謝,還是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護額。
“花時……”就當鼬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時,門口傳來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以及佐助熟悉的呼喊聲:“哥哥!”
喊聲過後,佐助的身影便從大門邊閃現,撲向了鼬。鼬不得不停下口中的話語,轉而轉身接住他的身體。矮子助抬起了長著一頭短炸毛的腦袋,拽著他的衣襬,興奮地說道:“哥哥,我找到你了!”
“說好的教我手裡劍術——”佐助說著:“昨天就只陪了我一會兒就走了。”
鼬抬頭看了看站在一旁旁觀的花時,又低下頭看著佐助,末了只好微笑著點頭答應了:“好。”
得償所願的佐助很開心,眼裡閃動著小星星。
他迫不及待地握著鼬的手,就想朝族地後的小樹林跑。鼬被他拖著,腳步時快時慢。在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宇智波富嶽的高大身影出現在了家門口。他就像是一堵牆壁,攔住了兩兄弟。在一陣低聲的話語後,佐助就一臉失望地走了回來,而鼬則跟著富嶽離開了。
“哥哥又是這樣……”佐助很失落:“每一次都說‘下一次’、‘下一次’,太過分了。”
看著失落的佐助,花時覺得她和佐助同病相憐。對於佐助的失落,她也深有同感。每一次止水不能陪著她的時候,她也是如此消沉的。
“哥哥們一旦長大了就會變成這樣。”她拍了拍佐助的頭頂,安慰道:“我都已經習慣了。”
佐助對她突然拍自己頭頂的姿勢很不習慣,迅速從她的掌下逃開,一邊逃一邊說:“可是花時長大了就一點也不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