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感謝您的出手相助,二川小姐。”
明明是稚嫩無比的聲音,卻偏偏用著和大人一樣的語氣,這讓麻美有些忍俊不禁。
真是一個早熟的孩子。
“不用這樣。”麻美趕緊說:“鼬也很有勇氣,想要在火場裡救出一個可能比自己還要重的孩子。這孩子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名優秀的忍者。”
“像二川小姐這樣優秀的忍者。”富嶽禮貌性地回答。
“不——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噯。”麻美笑了起來,一手扶了扶有些滑下鼻樑的眼鏡。
宇智波鼬直起了腰,很安靜地跟在富嶽的身旁。他終於忍不住孩子的本性,開始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麻美,似乎有什麼問題要問,又礙於父親在身旁而不能出口。等到幾位大人寒暄禮貌夠了,他便跟著自己的父親離開。
看著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帶著自己的長子離去的背影,高橋寺偷聲說道:“麻美,宇智波一族和村子中樞的關係不是太好。你這樣子……”
“沒事的。”麻美說:“只是救了一個孩子而已。”
火影的就任儀式結束了,也就沒有留在了天台接受酷暑暴曬的必要。兩人相繼沿著樓梯走下了天台,一邊走,一邊聊一些戰爭年代的舊事,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和細碎的談話聲迴響在樓道中。
“淳子去了哪兒?”
“還在隊長的隊伍裡,可能會繼續擔當普通上忍吧。”
“你去過新建的英雄墓地了嗎?”
“……去過了。墓碑太多,不太找的到我想要看望的人。”
“你真的要留在忍者學校,當一個收入微薄、負責陪孩子們玩耍的老師嗎?麻美。”
“噯……是的。這份工作挺好的,普通又簡單,聽起來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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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工作挺好的,普通又簡單,聽起來很不錯。
早知道事情會變成如今這樣,麻美絕對不會立一個fg等著打自己的臉。
“麻美!麻美!新生的名單備份你拿到了嗎?我沒有……你再給我一份?”
“麻美,我搬不動啊……我快要被這疊檔案壓扁了。”
“麻美……這個學生的名字到底該怎麼念?真的有這個片假名嗎?”
噯,一點都不簡單,一點都不普通。
喧鬧的喊聲,擠擠攘攘地塞在耳中,伴著還留有餘熱的空氣,讓麻美變得昏昏欲睡。手中的筆不知何時啪嗒一聲掉在了桌上,新生的名單上被劃出了斜斜一道墨跡。等到她不小心將頭磕到了辦公桌上,這才又一次地醒來。
辦公室的門大敞著,門外的走廊裡不時匆匆往來著忍者和學生們的家長。隨著開學時間的臨近,原本空蕩蕩的忍者學校也漸漸忙碌了起來。作為戰爭後第一個新的學期,這一年忽然湧現出了一大堆需要安排進入學校的孩子,從四歲到七歲都有。
麻美理了理手中的名單,用疊在桌旁的眼鏡布將眼鏡擦拭乾淨,隨後拿著自己的名冊走出了辦公室。她穿著整齊的忍者著裝——在夏季還要穿長袖和馬甲,綁著綁腿穿著忍鞋,實在是有些令人難受。
“麻美,你怎麼還在這裡?”一位路過的同僚站在樓梯口,朝她催促道:“火影閣下已經來了,快到樓下去。”
忍者學校大門後的空地上,黑壓壓的站著一大片人。教學樓的大門上懸著早就準備好的條幅,“開學式”幾個大字端正鮮豔。一旁的樹枝上,垂下一個空落落的鞦韆。
那空地上先是一群身高各異的孩子,他們不安地轉動著腦袋,搜尋著自己的親人,或者好奇地四處張望著。接著是前來觀禮的家長們,隔著不遠不近的一段距離,略有騷動地站在那裡。麻美下樓時踢踏的腳步聲,沒有引起他們之中任何人的注意。
※、·學校
百忙之中抽身而來的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用簡短的話語鼓勵這群新入學的孩子,讓這些略帶不安的孩子們變得激動起來。不過,沒等他們摸到水門的披風衣襬,水門就已經在暗部的跟隨下匆忙離去。
接下來就是冗長的校長髮言、老師發言、觀禮代表寄託心願。等到儀式結束,躁動不安的孩子們便開始尋找自己的親人。一時之間,人流搡搡,麻美被人群擠到了大樹下,乾脆很沒有老師形象地在鞦韆上坐了下來。
宇智波富嶽穿過了擠擠攘攘的人群,他的身旁跟著那個乖巧溫順的長子,以及一位看起來很是溫婉的年輕女性。這位年輕的宇智波族長朝坐在鞦韆上蕩著雙腿的麻美點了點頭,說:“二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