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需要關照我的家族、親人,還有最重要的弟弟,我也並非是一個對過去之人執著不已的傢伙。忍者的工作很忙,我的家族也不是容易讓我放心的族類。”
麻美:……
——好的!是她自戀了!
“既然要談天的話,不如坐下吧?”麻美轉著頭四處張望著,尋找著可以坐下的地方。正當她轉頭四顧之時,宇智波鼬忽然伸過手,輕而易舉地就將這個比自己還高一些的小姐姐扛在了肩上,輕鬆一躍,就跳到了一旁的屋頂上。
麻美一臉目瞪口呆地掛在宇智波鼬的肩上,雙手垂掛在他的背後,任憑呼啦而起的夜風吹著她的頭髮。
“坐這裡吧。”鼬說著,放下了麻美,自己在屋簷上坐了下來,兩條細瘦的腿從屋簷上垂下來,微微地晃動著:“從這裡可以看到我們宇智波一族的族地。”
麻美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也在宇智波鼬的身旁坐了下來,內心還沉浸在驚詫之中——剛才,她的學生,一個比自己年幼無數倍的孩子,輕而易舉地抱起了她。雖然從前鼬的體術就是由麻美負責教導的,但是被自己的學生抱起來……這還是第一次。
箇中滋味,頗為複雜。
宇智波鼬的狐狸面具斜斜地別在額頭上,他的視線一直望著木葉邊緣處的一片黑影。麻美循著他的視線張望了一會兒,發現他所看的方位正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地——此刻,那一大片房屋都處於沉睡之中,安靜極了。
對於麻美來說,宇智波鼬就像是一夕長大。面對這個成熟懂事的學生,麻美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她問道:“你還算適應忍者的生活吧?”
麻美也當過一段時間的忍者——特殊時間的忍者,即戰爭時代的忍者。每天都處在高度緊張和小心翼翼之中,懷著新奇激動與敬畏害怕的心情,跟隨著人類,假裝自己也是一名戰士。蹲守在滿是蚊蟲的叢林之中,或者髒兮兮地龜縮在石洞裡,和幾個一個星期沒有洗澡的人共享一點清水。
這樣的生活,一點都不適合宇智波鼬。
“不是……很適應。”宇智波鼬說:“即使已經成為忍者多年……有的時候,還是無法適應。比如,面對同伴的死而無能為力的時候。”
麻美正在拽著衣角的手一頓。
——第一個話題就如此沉重,神明她承受不住啊!
麻美再次打量了一下身邊的宇智波鼬,確定這個孩子今年只有十一歲,比十四歲的麻美還要矮上一截,在其他的世界裡應該正是讀書學習、天真無憂的年紀。而眼前這個少年,憂慮的東西顯然不是什麼孩子氣的成績或者自己寫的傑克蘇小說。
“同伴的……死亡嗎?”麻美輕聲重複了一遍,咳了咳,決定發揮自己的特長:“噯……鼬,死亡這樣的事情,都是由命運事先安排好的。你遇見一個人,和某一個人有機緣成為兄弟、父子、戀人,然後告別某一個人,這都是一早就被決定的事情,你無法修改。死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只要是人類,就會有死亡的一天。”
宇智波鼬晃了晃腿,說:“止水君也說過類似的話。”
“……止水?”麻美沒有反應過來,努力在腦海裡搜尋著這個似乎聽到過的名字。
“我的朋友。”鼬說:“……不過,他和麻美老師的觀點不一樣,他覺得有些事情,努力一下還是可以辦到的,就像搶甜品店的最後一份糰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