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大狗沒有白月光,沒有白月光,沒有白月光~
道中攔
想他蕭駿馳, 縱橫南北,難逢敵手,論起策馬彎弓、軍策謀略,鮮少有人能與他比肩。可偏偏他這樣的人,還會怕了某些東西。
譬如, 這景韶宮的秋鴛姑娘。
隔三差五, 這秋鴛便和個幽魂似的跑到面前來,張口就是一句“咱們娘娘在等您”。
礙著她是個女人, 蕭駿馳不好做什麼;告訴小皇帝, 蕭武川竟然也不管, 任憑頭頂綠得發光, 甚至還覺得這很好玩兒。
於是,蕭駿馳只能躲。
平常在攝政王府, 他就假裝不在, 如是能躲過去好幾回。沒想到, 今日在西宮裡, 蕭駿馳被秋鴛逮了個正著。
“貴妃娘娘傳喚微臣,所為何事?”他摩挲著玉扳指,問。
“王爺去了便知。”秋鴛說。
蕭駿馳心底有些不耐。
這些拿腔作勢、半藏半掩的人,頗有些惹人厭煩。
蕭駿馳身邊跟著一個內侍,那內侍知曉他心底事,立刻笑著擋在了蕭駿馳面前,尖聲細氣地拉長了嗓音,道:“攝政王離京數月, 陛下案頭壓了一疊奏摺,正等著王爺去批閱呢。秋鴛姑娘,怕是來的不巧。”
蕭駿馳似笑非笑地點了下頭,說:“正是。”
秋鴛面露不甘之色,道:“娘娘請了王爺這麼多次,便是去見一次娘娘,又有何妨?”
“誒!”忽聽得那內侍尖尖一聲訝呼,是那內侍腰間的一枚玉佩摔在了地上。
內侍翹著小指,拾起那枚落地的玉佩來。玉佩既摔落,佩身上便現出一道裂痕來。他滿是惋惜地說道:“我這玉佩,乃是一名貴人所贈。我今日不小心將這玉佩系錯了地方,不料竟在此地摔落,還多出了一道裂痕來。”
秋鴛不解他意,疑惑地望著他。
內侍瞟秋鴛一樣,聲音愈發柔啞:“這物件不守規矩,放錯了地方,逾了距,便會落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就算是這貴人所賜的無暇美玉,也是系得越高,摔得越碎。秋鴛姑娘,你說是不是吶?”
秋鴛不是蠢笨之人,腦袋一轉,便明白了這內侍是在譏她,登時漲紅了面孔。
她還不曾說話,攝政王就笑著開了口:“王德海,這玉佩碎了便碎了,宮裡頭多得是,不足惜,回頭本王補你一塊便是了。”
“謝王爺。”王德海笑眯眯的,一副欣喜模樣,捻著手指笑說:“王爺說的有理,這宮裡頭吶,最不缺的便是無暇美玉。”
兩人說完,蕭駿馳便不再理會秋鴛,轉身走遠了。秋鴛的面色紅一陣,白一陣。最後,她咬咬牙,瞪一眼王德海的背影,回了景韶宮。
她剛走到景韶宮外,便見到一女子正立在宮門處,翹首以待。那女子著華服、挽高髻,身後宮闕紅漆琉瓦、雕金砌玉,極是美輪美奐,足見魏國天子何其寵愛這宮殿的主人。
“秋鴛。”她略帶期盼地揚起一雙美眸,問道:“王爺可答應了?”
秋鴛有些不忍,只能支支吾吾說:“王爺說他有要事要忙……”
只一句話,那宮裝女子的面色便變了。
“娘娘,”秋鴛小心翼翼環顧四周,見諸位宮婢皆垂目低頭,這才放下心來,輕聲對她說:“陛下待娘娘這麼好,娘娘倒不如放下心結……”
“你懂什麼?”梁貴妃氣性上來了,凌厲妙目狠狠剜了秋鴛一眼:“陛下待本宮好,只是礙著那道情誼,他就只是個未長大的孩子,將本宮當做姐姐。終有一日,本宮會……”
“娘娘!”
眼看著梁貴妃又要說出驚世駭俗之辭,秋鴛連忙喊住了她。
梁貴妃微愕,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失態了。她瞥一眼四周猶如泥偶般的侍女,這才揚起下巴,滿面傲然地理了一下衣襟,進了殿內。
秋鴛心底有些後怕,緊緊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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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駿馳批了一下午的摺子,手腕都有些酸了,這才攜著餘下的摺子和文書出了宮門,回攝政王府去了。
姜靈洲正坐在房間裡,支著手腕練字。蕭駿馳一進房間,便看到她直挺挺的背,打趣說:“王妃忙了一天,也不累嗎?”
姜靈洲聞言,側過頭來:“自宮裡回來後好好歇了一陣,倒是不怎麼累了。”
“王妃樂得輕鬆,只是苦了為夫了。”蕭駿馳捏一捏手腕,皺著眉說:“寫字寫的手痠。誰料回家一看,王妃也在寫字。”他走到姜靈洲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