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著柔軟的唇瓣。
“我就壞那麼一次——不和膝丸共享主君。”
白色的外套落在了腳邊。
……
即使是在進食的過程中,阿定還是反反覆覆地想著同一個念頭: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髭切大人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溫柔地坐在陽光下,送給她閃閃發亮寶物的髭切大人,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哄騙自己獲取信任,再換一個地方繼續囚禁起來什麼的,絕對不可能發生……
不,阿定也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她咬著袖口,只覺得被喂得太飽了,已經不想再進食了。
金髮的付喪神坐在她枕邊,伸手摸摸她的發頂,毫無始作俑者的愧疚和自負,而是笑眯眯地說:“很疲憊的樣子呢,要好好休息哦,主君。就在這個只有我們兩人的本丸裡。”
阿定:……
和膝丸一樣,都是騙子!!
這樣的生活沒有持續太久。
發現丟失了寶物的膝丸,很快就找來了。這對源家的兄弟,在庭院裡有了一場令人發笑的爭執。
“怎麼,頭丸……”
“是膝丸!”
“有什麼區別啊,肘丸……”
“兄長!是膝丸!主君是你帶走的吧?”
“沒錯,是我,肩丸。”
“……主君還是留在我那裡更好。”
“已經放棄糾正我了嗎?綠髮丸。”
“不要自創奇怪的名字!兄長!”
“是——是,綠丸。”
“……”
——真是,令人生不起氣來。
畢竟是哥哥,膝丸不想和他鬧得太過分。他能想到的最好解決方法,果然還是兩個人一起好好照料主君。
於是,膝丸和髭切一起跪坐在了阿定的面前。
“你們……”阿定警覺。
“主君。”髭切與膝丸同時開口。
“幹什麼?”阿定緊張。
髭切:“飼養。”
膝丸:“妖魔。”
阿定:……
不要啊——
慘案即將釀成的前一瞬,庭院裡出現了時空扭曲的旋渦,有一道深藍色的身影自其中步出。他拍了拍手,說道:“好了,好了,不要鬧了。主君的膽子可是很小的,經不起嚇。”
髭切與膝丸同時愣住了。
那突然造訪的人著一襲紺藍狩衣,眼眸如鑲飾於夜空的彎月,身姿透著令人心顫的風雅溫存,正是三日月宗近。
膝丸露出了頗有趣味的神情。
“好久不見啊,三日月。”
“是啊。”三日月宗近悠悠地說,“因為兩位出陣的付喪神失利,弄丟了主君,我才不得不來到這裡收拾爛攤子,順帶——”他微微睜開了眼,望向阿定,“把我的小姑娘接回去。”
髭切點點頭,問:“那兩位失利的付喪神如何了?我記得是……大俱利伽羅與亂藤四郎吧。”
“哎呀哎呀,這可是個大問題啊。”三日月說,“大俱利伽羅現在還沒回來呢,一直在四處尋找主君。反倒是亂,因為你們中的某一位下手不留情的緣故,受了點小傷。”
“很不留情嗎?”髭切籠了下肩上的外套,“我已經很溫柔了喲。”
“畢竟是沒什麼出陣經驗的孩子……哈哈哈哈。只是受傷破了點兒小傷口,馬上就會好的。”三日月解釋道,“比起那個,還是把主君平安帶回去更要緊。”
膝丸歪頭,朗聲問:“哦?看來長谷部已經走了。”
三日月點頭。
已經這麼久了,壓切長谷部當然已經離開了。現在的本丸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