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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別愉快的模樣,是做了什麼溫柔的夢嗎?”

三日月的詢問,令阿定想起了那個顛倒混亂的夢境。她的面龐微微一紅,小聲地說:“確實是做了一個很不錯的夢吧……但是,僅僅是夢境而已。”

今日的課程,是教導阿定如何鍛刀。

三日月與加州帶領阿定來到了鍛刀所在,年輕的刀匠已經在等候著了。因為鍛刀室內燃燒著爐火,所以熱烘烘的,燻得阿定的額上掛起了汗水。

不同數目的鍛刀資材,可以打造出不同的刀劍;至於具體所需的資材數目,則需要阿定自己來決定。

站在熊熊的火爐前,阿定猶豫不絕地說:“這個……冷卻材和玉鋼,一下子放這麼多,真的好嗎?我覺得放一份兩份就夠了……”

“至少也要五十份,否則連短刀都無法鍛造出。”加州提醒道,“不要那麼小家子氣啦,你現在可是本丸的主君,不是吃不飽飯的小姑娘。”

阿定被教訓了一聲,只好閉著眼睛將資材數目圈好,把表格遞交給了刀匠:“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放了多少份玉鋼!拜託您了!”

刀匠很利落地應下了。

新鍛造的刀劍,將在三個餘小時候出爐。

鍛刀結束之後,則是教習時間。作為一名本丸的主君,三日月認為阿定有必要學習最基礎的文字。學習的場所是阿定的臥室,三人走向臥室時,卻看到阿定臥室外的走廊上,徘徊著一名男子——

是燭臺切光忠。

想到燭臺切今日早上莫名其妙的行為,加州出聲了:“燭臺切先生,又有什麼事嗎?”

燭臺切揚頭,不答覆加州清光,只望向阿定,笑問:“主君,您不考慮將我留下,單獨聊一聊嗎?”

明明昨夜的時候,她傾吐了許多可愛的話,還說過今日還會來見他的。可是眼看著半天過去了,主君都沒有動靜,燭臺切有些坐不住了。

莫非主君不打算兌現昨夜的話了?

燭臺切的話太過篤定,讓加州都有些疑惑了——主君才來到本丸數日,燭臺切又是如何與主君熟識的呢?

阿定眨了眨眼睛,詢問道:“要聊些什麼……呢?”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燭臺切實在不能說的太明白,只能含蓄地笑說:“啊,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可是……”阿定說,“昨晚什麼都沒發生呀。”

——她真的只是睡了一覺而已,還做了一個相當溫柔、狂亂的夢呢。

燭臺切再次愣住了。

主君的這句“昨晚什麼都沒發生呀”,真是令他愉快不起來,還有些低落。

這是打算翻臉不認人了嗎?

他可不想承認,自己被這麼年輕的主君給傷到了。於是,燭臺切笑了笑,說:“那就當我是在胡說八道吧。”說罷,他便再次轉身離去了。

“……奇怪的男人呢。”阿定說。

三日月安撫地牽住了她的手,說:“不用害怕,雖然本丸的大家抗拒人類,可是我會保護你的喲。”

三日月為阿定準備了一些書籍,基本都是些帶著插畫的繪本,不會看的很吃力。阿定只認識幾個簡單的字,比如“與謝郡”的與謝;其餘的字,還需要三日月一一教導她來辨認。

因為自認蠢笨,所以阿定不敢偷懶,只能咬緊牙關努力地記著。

三日月跪坐在矮桌旁,俊秀的身姿透著平安貴族式的風雅,綺麗清俊。帶著籠手的白皙手掌,翻過微微泛黃的書頁,那書頁摩擦的細響可真是動人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