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卻總是說著不正經的、奇奇怪怪的話。要是主君真的被他給騙上手了,那可就麻煩了。
阿定回到房間,梳洗休息,照舊入眠。因為飢餓而難以真正睡著的靈魂,很快在她的身體裡復甦了。這一回,她剛剛披上衣衫,燭臺切就已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夜色融融,房間中一片漆黑。身形高大的男子蹲下身來,吻了吻她的手背,說:“想要我服侍著您的話,直接喊我就可以了。”
女子輕輕笑了起來。她摸了摸燭臺切的面頰,抿唇說:“……真是擅長討人喜愛呢,少爺。”
語氣裡有嘉獎的意思。
然後,燭臺切過了一個很充實的夜晚。次日的他,神清氣爽、精神極好。
過了一段時間,便是阿定和旁人約好一起前往江戶時代的日子了。
這是她第一回離開本丸,但對此感興趣的人並不多。三日月、鶴丸、加州、燭臺切來送別,此外並無旁人,似乎所有人都在忙碌著。藥研藤四郎和笑面青江都如約來了,一副凜然的正裝打扮,在阿定看來極是威風。
三日月立在屋簷下,叮囑道:“你們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好主君,其他的事情,什麼也不用管。”
——歷史啦,時間溯行軍啦,就隨便吧。
藥研別開視線,低低應了聲“是”。
“做好準備了嗎?”燭臺切詢問。
“嗯。”阿定點頭。
為了將大和守帶回來,她在這段時間裡可是煞費苦心地學習了所謂的“歷史”,大致地瞭解了一下衝田總司與他周圍的人。雖然還不能記得詳盡,多少也能派上用處了。
就在她思索著的時候,她面前的景象煥發出一陣明亮的光彩來。下一瞬,景物便改換了。綠蔭低垂、蟬鳴微微的本丸從她面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片寬闊的夜景。
夜空低垂,月明星稀。京都的夜燈猶如點綴在蛛網上的露珠,明明滅滅,成片連串。
這一年是,慶應元年。
阿定站在山坡上,一眨不眨地盯著那片繁華的夜景。許久後,她捂住嘴,發出了驚歎聲:“真是……厲害極了!”
她生活在元祿時代的鄉下,一輩子都未曾踏出過那片小村鎮。像京都這樣的大城市,對她來說簡直是宛如在夢中一般。她張望著景色,忍不住興奮地對身旁人說:“看到了嗎?好多燈啊!”
青江點了點頭,忽然低頭俯身至她耳邊,說:“前面不僅有燈,還有一個漂泊的幽靈噢。”
他說話的距離太近了,暖熱的氣息直直吹拂到了阿定的耳垂上。阿定愣了一下,偷偷地瞄了一眼周圍,說:“我看不到幽靈呢。”
“是啊,主君看不到呢。”青江把手放在了腰間的佩刀上,聲音很輕柔,“接下來,就要判別這個幽靈是否為惡鬼了。如果是惡鬼的話……也許就會被我斬殺了。”
阿定登時有些抖。
這個幽靈……該不會……是在說她吧?
“絕、絕對不是惡鬼!”阿定緊張地說,“請大人放心,一定是良善的、不捨得傷害人的幽靈!”
“這可不好說呢,得由我自己來判斷。如果是惡鬼的話——”青江笑著咬了一下她的耳垂,說,“那就染上我的顏色吧。”
藥研:……
“請注意一下我的存在,謝謝。”
女鬼
來到京都之前,阿定已替自己安排了一個身份,是新選組四番隊成員鈴木芳太郎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