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的未來惹朔茂發愁
十六歲的佐伯珠裡……不,佐伯宗吏,走在空無一人的夜街上,她用上衣的兜帽罩住了頭頂,以免有人認出這個瘦瘦弱弱的少年是誰。
她穿過因接觸不穩而暗滅不定的路燈,停在了一棟公寓樓前。仰頭一看,六層的窗戶亮著,透出一片昏黃的燈光。
唔,今天卡卡西和白牙應該都在家吧。
她將查克拉凝聚在腳底,幾步就沿著牆壁垂直向上跑去,最後停在了亮著的窗戶旁,扒著窗縫朝裡望去。
窗內的景象,可以算的上是平淡溫馨了。
那昏黃的光線正是客廳的燈所散發出的,窗前四仰八叉地躺著名為帕克的忍犬——順帶一提,即使是睡著了,帕克臉上還是一副苦悶的表情。
旗木朔茂坐在玄關前,擦拭著自己的短刀。這位中年忍者一旦散開那微蓬的白色長髮來,就有了一副和平常在村裡時截然不同的形象。原本是個號稱“木葉白牙”的幹練忍者,這時在燈火的映照下,反倒和卡卡西一樣有幾分懶散的感覺來。
該說,“果真是父子”嗎?
隔著玻璃,朔茂的聲音有些模糊,但還是能聽見的。
“宇智波一族不收回寫輪眼,那是因為看在你救了帶土、又在戰爭中立下了大功的份上。可即使擁有了寫輪眼,也不能忘記了練刀啊。”朔茂說。
“是,是。”
旗木卡卡西靠在床邊,眼簾都沒抬一下,視線不曾離開手裡的《親熱天堂》。
“怎麼和老爹說話的呢?都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也該少看一些那種不靠譜的書了吧。”旗木朔茂拍了一下膝蓋。
“是,是。”
卡卡西的回答和之前相同。
“還有啊,你什麼時候考慮娶老婆的事情?”朔茂露出了憂心忡忡的神色,“這一輩的年輕人裡,就你和帶土最讓人憂心。你老爹我啊,可是剛成為下忍不久就娶到了妻子噢。你們這一輩的,夕日和阿斯瑪似乎已經在準備請帖了;野原家的那個姑娘,孩子都已經四歲了。疾風和夕顏吧,也一點兒都不讓人擔心,只有你和帶土啊……”
“等帶土結婚了再說吧。”卡卡西翻過了書頁,語氣裡透著一層無奈,“我可想再多享受兩年自由的人生吶。”
“卡卡西!”朔茂嚴肅了神色,瞪向了卡卡西的方向。
只可惜他的瞪視,對旗木卡卡西來說完全沒用。卡卡西甚至都沒瞥他一眼,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語氣恢復了慵懶:“瞪我也是沒用的。瞪的再厲害,下一秒,我身後也不會空降一個願意嫁給我的女人啊。”
朔茂被氣了一下,嘟囔了一聲“不像這個年紀的人”,就回房間去了。
卡卡西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身後的玻璃窗外響起了“篤篤”的敲打聲。他的肩膀,陡然一僵——莫非,真的空降了一個……
他轉過頭,看到把臉貼在玻璃窗邊緣的佐伯珠裡,便無奈地笑了起來。他一邊摸著自己的後腦勺,一邊說:“啊,還滿懷希望呢,原來是個男人啊。”
他開了窗,對珠裡說:“又想聽我說那句話了嗎?”
少年跪在窗臺上,秀氣的面龐上雖沒什麼表情,眼神裡卻絞著一層微微的不情願。他放低了聲音,道:“……請,請吧。”
卡卡西拖長聲音“唔”了一聲,一邊打量著她,一邊用手托住了面頰,慢悠悠說:“這樣子敷衍可不行啊。再說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