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快。
美琴又端了一碟五顏六色的糖果,放到桌上。她半垂著眼簾,唇角綻著笑意,聲音柔和地說:“鼬一直和我提起你呢,說佐伯是個認真又優秀的忍者。”
她的笑落入了珠裡的眼裡,便打消了珠裡“瞬間消失”的衝動。
和那些咄咄逼人、讓人想要逃跑的人不同,宇智波美琴的氣質極是柔和平靜,像是一汪無垠的水。面對著她,便不會產生“厭惡、害怕”這樣的情緒,只覺得心情也寧靜了下來。
鼬前輩之所以會有那樣溫柔的氣質,也是遺傳自母親吧。
怎麼佐助君就沒繼承到美琴的氣質呢!這不科學啊!
“承蒙誇獎。”珠裡捧起茶杯,小小喝了一口。
“這個孩子啊……”美琴的眉眼一彎,笑意愈甚,“有些太緊張了。”
珠裡在內心默默地說:不,她只是習慣性如此而已。
“那個時候啊,鼬和我說,‘有一位新來的上忍,總是一個人安靜地把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了,從來不抱怨,比水門閣下還要任勞任怨’,我就想要見一見你呢。”美琴說,“之後,鼬也常和我提起你來。”
珠裡歪頭,心底有些疑惑。
——原來她在鼬心底是這個形象嗎?!
美琴請她吃了些小點心、喝了茶,看一看牆上的掛鐘,時間已然不早,就讓珠裡早些回去休息。當美琴轉過身去清洗茶杯的時候,便不動聲色地提醒道:“鼬,佐助,將女孩請來家裡做客,卻不送人家出門,可是很失禮的噢。”
下一瞬,佐助就直直地站了起來,冷著臉說:“沒辦法,我去吧。”
但是,鼬也站了起來。他比佐助高一些,恰好能俯視他。這位向來和善的兄長,伸出食指,輕輕戳了下佐助的額頭,說:“原諒我吧,佐助,下次吧。”
被戳了一下的佐助:……??
——你這句話是不是用錯場合了!這句話不是那樣用的吧!
——“下次”?還會有“下次”嗎……
“哥哥……?”他驚得忘記了他在人前是隻會喊“鼬”不會喊“哥哥”的。
很可惜,鼬已經送著佐伯珠裡出門了。
穿好鞋出了玄關,鼬便對珠裡提起了之前在說的事。
“四代目閣下給你的任務,就讓我來幫你一起完成吧。”他說,“如果只是跑跑腿什麼的,我還是可以派上用場的。”
“謝謝,但是不用了。”珠裡反射性地回絕了,立刻開始在腦海裡思索起拒絕的理由。頓了頓,她艱難地說:“……有,有人已經在協助我了,人太多的話,反而不方便。”
“這樣啊,是誰呢?”鼬問。
“……”珠裡心底一懵,然後面無表情地說出了一個名字,“旗木卡卡西。”
雖然旗木卡卡西並沒有協助她,但想來鼬也不會真的去細查這件事。
所以,她就放心大膽地,把鍋甩給卡卡西了。
“原來是卡卡西前輩。”鼬為她推開了自家的院門,帶著她沿著宇智波一族的街道向外走去,“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來添亂了。”
珠裡在心底舒了口氣。
要是同時和太多人對話的話,她會絕望的。
將珠裡送走後,鼬回到了家裡。遠遠地,他就看到佐助以神秘冷酷的裝逼姿勢坐在玄關口,滿臉寫著“我不爽”。那模樣,彷彿他就要叛村出走投奔反派boss似的。
也不知道他這個姿勢是跟著大蛇丸學的,還是自己無師自通得到的。
“鼬,”佐助開口了,問,“你和佐伯是怎麼一回事?”
“啊……”鼬露出笑,“只是工作上的同僚而已。”
一會兒,鼬問自己的弟弟:“佐助很關心她麼?”
少年很冷酷直接地吐露出了一個字:“不。”
鼬想,那他就安心了。
鼬本想直接回房間,不過卻在走廊上遇到了母親美琴。美琴解著圍裙,不經意地說道:“鼬,我看那孩子,似乎和你只是普通的‘認識’而已喔。”
“嗯。”鼬點頭,說,“她對待誰都是這樣的。”
“是嘛。”美琴笑了起來,“那鼬可要加油了。”
珠裡回到家,洗漱,休息,一夜又過去了。
次日起來,她還是得跑著腿執行任務——首先是火影閣下本人,然後是剛送孩子去忍者學校的野原琳,再之後是和鳴人比賽誰吃拉麵吃的多的帶土老師,以及剛剛遊歷回來的自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