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群都散開後,珠裡鬆了一口氣。
接著,她對鼬說:“鼬前輩,我和佐助君不存在那樣的事,請你放心。”
“我當然很放心。”他輕笑了一聲,說,“佐助可不像是會主動追求女生的人。而佐伯就更不像了。……那大概只是,無謂的流言吧。”
珠裡歪頭,聲音平平地說:“剛才的人說了,這是‘佐助君親口說的’,這是真的嗎?”
“……”鼬露出了沉思的神色,“說來有些愧疚,自從佐助加入暗部後,我就不常和他談心了,以至於我也不太清楚佐助日常在做什麼。如果珠裡想問的話,不妨來我家,把全部都問清楚吧?”
珠裡低垂了眼簾,輕聲說:“不了。”
她不想忽然去打擾別人的家庭,而且也不想忽然和一家子人對話。
“去吧。”
啪的一聲輕響,是宇智波鼬捉住了她的手,牽著她朝前走去。燈光微黯,烏髮青年半回過頭來,對她笑說:“媽媽也一直很想見你。”
珠裡懵。
等、等等?
美琴夫人也一直很想見她是什麼意思?!
她本想掙脫,可是下一瞬,鼬便帶著她直直躍上了屋頂,手勁握得極大。看樣子,他是使出了暗部潛藏疾行的那一套,來對付珠裡這隻小豬豬。
珠裡被鼬拽著,一路如風般席捲過木葉屋頂,朝著宇智波一族搖曳而去。她懵懵懂懂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愧是四代目下屬暗部第一優秀者,宇智波一族這輩的天才,真是步伐鬼魅、速度無雙、筋力ax……
轉眼間,鼬便落在了自家的院子裡。
落地時,他還很體貼地伸手攬了一下珠裡,側過頭,問道:“沒事吧?佐伯。”
珠裡撐了一下額頭,道:“鼬前輩的速度真是太快了。”
鼬黑眸裡盛著笑意:“只是最近和止水學了一些有用的東西罷了,就拿來用一用。”
珠裡:……
——那可是“瞬身”止水啊!拿“瞬身”的功夫試驗到她身上來了嗎!
族長家的屋子燈火通明,庭院的草叢中有細微的蟲鳴之聲。正對著庭院的門被推開,佐助的身影出現了。他大概是剛洗完澡,穿著山青色的浴衣,肩上掛著一條毛巾。平常外翹的漆黑短髮沾了水珠,變得稍稍乖巧了一些。
“鼬,在院子裡做什……”
佐助話剛說了一半,就發現庭院裡的氛圍有些不太對。
鼬不僅自己回來了,還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那個女人,還是佐伯珠裡。
“……佐伯?”佐助按了按手臂的肌肉,微微挑起眉,“你是來找我的吧?有什麼事嗎?”
珠裡看到佐助那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就覺得心底有些來氣。
怪不得鳴人會這麼討厭這傢伙,果然他說話的水平太有高度了。
她迫近了佐助,盯著他,問:“佐助君最近對那群女孩子說了很不得了的話吧?”
要接受她筆直的、猶如死水一般盯視,實在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因為珠裡的表情總是很單薄,被她的目光一直動也不動地看著,就像是被一個機器人或者一具屍體注視了一樣,讓人想要別開頭去。
或者說……
那是【你被鎖定了】、【i got you y sight】這樣的目光。
佐助起初並想不起來自己做過什麼過分的事。聽到“女孩子”,佐助才忽然想起了什麼——他似乎在四代目面前,眾目睽睽之下,說出“在佐伯家過夜”這樣的話來。
但是,那是事實。
佐助揚起唇角,低笑了一聲,說:“那是事實啊。佐伯,我確實是在你家過了一夜。四代目問起,我就如實回答了而已。怎麼,這也不行嗎?”
少年交疊起了雙臂,面龐上掛著一絲輕微的冷漠。
雖然他的面容生的十分好看,但是這樣的冷漠就顯得他有些不近人情和疏遠冰冷了。
珠裡完全沒有受到他的表情影響,而是繼續直直地盯著他:“但是,那給我造成了困擾。麻煩佐助君解決一下吧。”
佐助的眉心一擠,心底有一瞬的不可思議。
——這傢伙什麼情況?
——難道和他扯上關係,是這麼惹她討厭的事情嗎?
這一瞬,少年那向來驕傲無比的自尊心,又受到了一次挑戰。他想起待在珠裡家的那個夜晚,珠裡也是少言寡語、高高在上,就好像佐助和那個白痴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