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結姻親之好,也大有裨益。
只不過,可惜了心頭那人……
罷了,終是能在日後得到的,也不屈於這段時日了。
陸子響語含憐惜,卻不失禮,令楚帝讚許不已。尤是與那不懂事的長子相較,陸子響便顯得愈發出眾。
“原來如此。”楚帝笑意愈深,“我還道你在那扣桌擊節,不過是在自娛自樂,原來是在附和季二小姐。”說罷,他轉向柳貴妃,問道:“愛妃,你覺得如何啊?”
柳貴妃身子一僵,強笑道:“響兒喜歡,那自然是最要緊的。陛下做主便是。”
柳貴妃說罷,袖下的手攥得死緊,顫個不停。
隔著幾堵宮牆,便是沈蘭池更衣的宮室。
碧玉打了個哈欠,守在門外頭。而宮室裡,卻有著兩道人影。
令鎮南王一番好找、不知所蹤的陸麒陽盤腿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替沈蘭池包紮著手指。
“琴絃都被你醜到了。”
“……”
“疼不疼?”
“疼疼疼。”
“哦。那這樣?”陸麒陽張開雙唇,隔著一層薄紗,將她的手指含入唇間,抬眸看她,含含糊糊地說,“疼不疼?”
宴席驚命
疼不疼?
當然疼。
手指尖被琴絃抽那麼一下, 都要疼到心窩子裡去了。
陸麒陽吻了吻她的指尖,又順著手背,將淺吻慢慢向上烙去。到了她手肘處, 就輕輕用牙齒咬了下,驚得沈蘭池小聲呼道:“……你又咬我!”
陸麒陽仰起頭來, 笑眸輕彎, 滿溢位一股子昳麗風流。
“咬的就是你。”他嚷道, “每天都在招蜂引蝶!那陸子響看你的眼神,幾乎要將你吞下去了。”
“瞎吃什麼飛醋呢。”沈蘭池道, “他瞧幾眼,我又不會少一塊肉。就算陸子響對我有念頭, 柳貴妃也必然不會同意。你又何必太記掛那二殿下?”
陸麒陽撇撇嘴,嘟囔道, “小爺就是記掛了,怎麼著?那陸子響天天瞄著小爺的人, 也不准我不樂意一下?”
他捋著袖口, 一副憤憤不平模樣。雖神色是吊兒郎當的,眼裡又帶著一分認真;也不知道是真生氣, 還是假生氣。
沈蘭池瞧著他這副神色, 微嘆一口氣, 道:“你當真這麼擔心那二殿下會將我拐跑?”
“當真。”陸麒陽道,“我就是怕二殿下對你想入非非。”
“那好。”沈蘭池的眼睫微顫。
她伸出手, 抵在了世子的胸膛處。
女子的小臂細細, 看起來柔弱無力;五指纖白, 宛如春蔥。明明是這般無力模樣,可輕輕一按,她卻能將世子推得踉蹌退後一步,繼而跌坐在地。
“做……做什麼?”陸麒陽以手撐地,目露遲疑。
“你不是擔心姐姐會跟別人跑了麼?”
沈蘭池雙膝一曲,跨坐到了世子的腰間,抬手便褪去了自己的外衫,露出一截玉雪似的肩來。燈芯噼啪一跳,映得她肩頸一團細細的嫩緋色。
她抬頭,微揚唇角,豔麗眉目直直對著他的眼,眼底俱是挑釁;一手撩起如藻長髮,另一手則抽解開了掛脖繫帶:“那好,你現在就要了我的身子,叫我做了你的人。如此,便不會再擔心了罷?”
陸麒陽微徵,呼吸悄然一重,手指悄然握成拳。
已是如此艱難的時刻,偏偏他面前的女子還勾著似笑非笑唇角,一雙眼裡滿是引人溺斃的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