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很善解人意,像現在這般刁蠻小姑娘模式的撒嬌可是很少見的,扉間有些捨不得鬆手了。
“躲也沒用。”扉間還是沒捨得撤手,只是冷冷地說:“該問的還是得問,你當初一言不發地忽然跑去水之國是什麼意思?別拿對付大哥的那一套說辭來對付我。”
扉間可以感覺到,柱間已經走到門口了。
但是……
唉算了吧,看到就看到吧。
於是,火影大人帶著一臉愉快笑意推開了扉間辦公室的門,然後不知所措地呆立在門口。數秒後,他迎到了弟弟有如刀割般冷厲的眼神,柱間迅速把門又合上了:“你們繼續,我不急。”
佐藤泉終於放開了扉間。
剛才柱間推門那一下,嚇得正專注於亂蹭的她差點扎到扉間的衣服裡去。
“扉間大人不是最擅長感知查克拉麼?”她咬一下唇角,輕聲說:“您是故意的麼?”
“我說了讓你鬆手,是你不肯。”扉間說著,交疊手臂,對門口說:“大哥,進來吧。”
柱間這才若無其事地走進來,正正經經地談起了公務。雖然口頭上的言辭很正經,可他的餘光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在弟弟和佐藤泉身上掃來掃去。
他提到斑離開村子時,還特意觀察了一下泉的反應,發現她的神態並無特殊,只是說了句“我知道了”,就沒有再提。
柱間就水之國的事務和她簡單地交談了一番,生怕叨擾到這兩人,意味深長地留了一句“你們兩人也都不是少年人了”,就匆匆離開。
雖然他很遺憾斑的離開,但扉間能嫁出去,他還是很喜悅的。
作為一個兄長,他希望弟弟扉間能夠如自己一般,有家人孩子為伴。
千手扉間總是和政務與忍術為伴,也未免太孤獨可憐了一些。
辦公室裡,扉間好不容易送走了柱間,扶著額頭在座位上坐了下來。他推開桌上凌亂的雜物,對泉說:“斑雖然離開了木葉,但我有預感他還會回來。現在的宇智波一族比斑領導之時還要難以對付,沒有斑的制約,族內也分出了許多派系。因此,你還是少接近那一族為好。”
泉知道扉間是好意,但她忍不住輕快地揶揄說:“扉間大人一天到晚就光顧著研究宇智波一族了嗎?怪不得火影大人要擔憂你‘已經不是少年人’卻還沒結婚的事情。”
扉間冷冷瞥她一眼:“你以為我為什麼沒有結婚?”
泉低頭,小聲地喃喃道:“您可以娶別人啊。我喜歡自由。”
她用手指卷著自己烏黑的髮梢,指尖的膚色雪白一片,黑與白的界限分明,看起來賞心悅目。扉間原來面色很冷,但看看她輕盈細瘦的腰和低垂的面龐,心底的微怒卻又散去了。
“隨便你吧,反正我對這些東西也無所謂。我還要忙,就不送你了。”扉間說。
“……嗯。”她仰起了頭,笑意柔和。
她笑得溫溫軟軟的,目光掃到扉間又要埋頭進卷軸裡的模樣,又有些不忍——這傢伙活得也忒單調無聊了。
於是她扯了扯扉間領口一圈白絨絨的毛,說:“扉間大人,如果我是和人類不一樣的異類,你會把我捉起來研究嗎?”
“啊?”扉間用筆戳了戳桌面,說:“你能是什麼異類?”
“我是問,如果。”她溫柔地補充。
“不會。”扉間冷然說:“我不可能把你作為研究的物件。”
哪有人會把自己的女人捉起來研究的?!
他有那麼喪病嗎?
泉鬆開了他領邊暖和趁手的白絨毛,微笑著說:“那,扉間大人今天晚上到我家來吧。我有事情要告訴你。……嗯,也很想你。”
扉間喉結輕輕一滑,握著筆的五指陡然繃緊,指骨微微發白。
——眼前的女人一旦做出刻意引誘的神態來,便讓人打從心底無法拒絕。
泉朝他揮了揮手,就退出了辦公室。
在水之國執行任務的這一年多都沒怎麼充電,她覺得自己快要變成白髮蒼蒼的老婆婆了。雖然之前見了一次宇智波斑,但是……這!哪!夠!啊!
她走到火影辦公樓下,卻看到宇智波鏡還等在門口。細雪落在他的雙肩和發頂,將他的輪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
“鏡?”泉微訝:“你在等我嗎?”
“……啊,是的。”宇智波鏡神色微腆:“扉間大人對您……呃,扉間大人雖然有些不近人情,但他是個很優秀的忍者。也許只是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