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忍不住提起了一個名字。
“我和他已經分手了!”她立刻狀似嚴肅地強調:“我也和他說了,不會再見了。”
她這幅略顯著急的模樣,倒真像是急著取信於戀人的女子。看著她這幅表情,不知怎的,帶土便有幾分想笑。但是他很久沒笑了,最終也只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最終,他前傾身體,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作為回答。
——也許是因為他不想在她的面前承認,他對過去有所牽掛。
“事先說好了。”他沙啞著聲音,眸光淡淡:“這只不過是在世界結束之前,用來消遣的關係而已。如果你阻礙到了我的計劃,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好。”她點頭,眸光微轉,忽然輕聲地說道:“剛才那個,不會是帶土的初吻吧?”
“……”宇智波帶土表情一僵。
“看你的表情……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啊。”她的語氣裡含了一絲微妙的驚詫。
為了防止她再說出什麼可怕的話來,帶土學著她剛才的模樣,把她的嘴堵上了。
他早就不是少年時連中忍考試都無法透過的青澀男孩。偽裝成“斑”的生涯,讓他成為了一個城府極深、善於掩藏自我的人。然而,在這種時候,他卻不小心暴露出了自己在某一方面的青澀。
他前傾著身體,重心不穩,姿勢艱難。
最後,為了方便,他乾脆扣著她的雙肩,將她按回了床褥之中。
一聲輕響,她落回了枕上,漆黑的長髮在枕畔散開。暈黃的光在她的肌膚間染開黯淡的色澤,卻顯得她的面頰更為無瑕。
帶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表情,只覺得自己的呼吸聲有些急促。
“不用緊張。”她露出了嬌豔的笑意:“我會教你的喲。”
“……”帶土沒有回答。
許久後,他問:“你和斑……不,你曾經在斑的時代生活過嗎?”
“是的。”她笑著回答。
“原來如此。”帶土說。
——原來如此。
怪不得,她會對自己的威脅和刻意放出的殺氣毫無所覺。
她經歷過戰國時代,見過全盛時期的宇智波斑,還有那些曾在亂世中矗立一方的名忍。對於這樣的她來說,自己這樣的人,只是一個恰好剛能入眼的年輕後輩吧。就算他能夠模仿斑的氣勢,在她眼裡,他也許就只是個拙劣的仿製品而已。
想到這裡,帶土便有幾分不甘心。
因為這份不甘心,他接下來的吻便頗為兇狠,像是要把她的嘴角咬破。他就像是一隻小獸似的,胡亂地啃啃咬咬著。這樣兇悍的動作,卻沒有讓她顯露出惱怒與不悅。不僅如此,她溫順地承受了一切。
次日,天光大亮。
帶土慢慢醒來的時候,泉已經穿好了衣衫,坐在他的枕前了。
晨間的光明媚柔軟,映照著她的面容,讓她有了幾分少女的青澀可愛。
“醒了嗎?帶土。”她歪著頭,眉眼裡俱是笑意:“一會兒我就去見長門了。”
“……嗯?”
帶土嗓音沙啞,意識陡然清醒。
他將手背搭在額頭上,眯著眼睛,忽然想起來,昨天他確實說過要泉去曉的事情。
“別去了。”帶土說完,乾脆又把她扯進了被子裡:“先留幾天。”
“咦咦咦……?”她疑惑的聲音被一團被子罩住了,顯得悶悶的。
——帶土這傢伙,出爾反爾的速度有夠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