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忍者?”帶土輕嗤一聲:“騙人的理由也太敷衍了吧。”
“我真的不是忍者。”她的神情裡有一絲柔軟的無辜之色。
她原本躺得端端正正,手腳都十分安分地放著,睡姿絲毫不亂。可現在,大概是為了迴避帶土的問題,她竟然撩起被子把自己悶了起來,把自己蜷成了一團。
“……喂!”帶土伸手,推了推被子裡那團不明隆起物,聲音裡有了惱怒:“不要假裝沒聽到,這是我的命令。”
“好嘛。”她憋不住了,把頭嘆了出來,深呼了一口氣,恢復了從容端正的睡姿。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帶土盯著她,說:“我沒有把你當成正經的同伴,充其量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如果哪一天你妨礙到了我,我會把你一併解決。”
這原本是一條很可怕的威脅,但是他穿著浴衣,手裡還拿著一本《親熱天堂》,威脅的可怕指數就直線下降。
泉坐了起來,疑惑地對他說:“互相利用?”
“難道不是麼?”帶土的眸光冷了起來。
“你在利用我,這我當然知道。”她的聲音輕軟,一隻纖細的手掌攀上了帶土的面頰:“但是,你又能給我什麼呢?對我而言,你可是毫無用處啊。”
宇智波帶土沉默。
少年跪在她的枕側,兩手放在膝上,低垂著頭。他的鼻樑很挺,暖融融的光照過來,便留下一圈暈開的陰影。那些可怖的疤痕,也隱匿在了黑暗的一側中。
但是她的手掌,偏偏在慢慢地撫摸著那些疤痕。指尖沿著疤痕一道一道下落,像是在描摹這些經年舊疤的輪廓。
“你可以給我什麼呢?”她輕笑著,慢悠悠地側過頭去,湊到他的面前,咬了一下他的上嘴唇,然後飛速地坐了回來。回過神來,泉又端端正正地坐在被窩裡了,笑容齊整,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帶土放在膝上的手慢慢地縮緊了。
他小臂上的肌肉緊繃,腕骨因為作勁而微微突出。
“你到底……”他盯著泉:“想要做什麼?”
“帶土,要不要和我……唔,戀愛?是這樣說的吧。”她說。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丟下了一下枚炸彈。
帶土的身體僵住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他問。
“唔,就是想和帶土在一起呀。”
她眨眨眼,目光裡摻著一分笑意。
微曳的昏黃燭火倒映在她眼眸裡,勾勒出一圈淡色的光影。
“難道帶土還在思念著從前喜歡過的女孩嗎?”她輕聲問道:“帶土明明自己也說過,這個世界是虛假的,你對過去也毫不在意。無論是卡卡西也好,木葉也好,都與你沒有關係。那麼,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試試看和我在一起呢?”
帶土的眉心微擠。
“我確實已經對過去毫不在意了。”他強調著,說道:“那不代表我必須接受你的要求。”
“和我在一起沒什麼不好的呀?”她歪過頭,說:“和我在一起,會很快樂的。”
確實,誠如她所說,帶土眼前的女人挑不出任何的瑕疵來。
她的容貌是無可挑剔的美,表面的性格也分外溫婉。雖然她的真實年難以猜測,但是在這份令人目眩的美貌之下,無人會因為她的年齡而心生隔閡。如果,僅僅只是把她當做“女人”來對待,那她確實是完美的。
“如果帶土答應的話。”她的眼簾一顫,眸光中帶著溫軟的希冀:“我就是隻屬於你的東西了。”
帶土的喉結輕輕一動。
從十三歲遇到她的時候開始,他就明白這個女人並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樣乖順可人。她有自己的野心和計劃,也極擅長利用這具美貌的身體。但是,他沒想過她會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來。
即使警惕心不停地敲打著他的腦海,可他不知為何,卻不能乾脆地說出拒絕之辭來。
他一想到泉可能會露出的失望之色,便覺得內心不悅。
“不要麼?”她的眸光一轉,話語輕飄,帶了一絲看好戲的意味:“我明白了。帶土一定是還對過去難以割捨,還想要……”
“不是。”帶土這次筆直乾脆地打斷了她的話。
“只屬於我麼?”被她的話所激,宇智波帶土抬起頭來,緊緊地凝視著她,聲音裡透著輕輕的沙啞。
“是的。”她好整以暇,含笑點頭:“只屬於你。”
“那卡卡西……”帶土想到之前發生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