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生氣地臥在了冰冷的川流中。
火影重傷,只能靜養,忍村的事務便壓在了扉間身上。在忙碌之餘,他一直沒想好該如何和佐藤泉開口提起“斑之死”這件事。
雖說這些年陪在泉身邊的都是扉間,但在戰爭年代,泉和斑似乎有過一段牽涉不明的感情,兩人險些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現在,斑死在了他兄長柱間的手下,也不知道泉會做如何反應。
當扉間再見到泉之時,她只平靜地提出了一個請求。
“我能再見宇智波斑最後一面嗎?”
正埋首於繁多政務的扉間答應了她的請求。
宇智波一族的身體中隱藏著許多關於血繼和忍術的秘密,對忍者們來說無疑是比忍術卷軸還要珍貴的東西。因此,宇智波斑的屍體並沒有被處理掉,而是被扉間藏在了深山地下的某間實驗室中。
當泉再看到斑時,他便躺在冰冷的實驗臺上,雙眼緊闔,廖無生氣。
她在斑的軀體前站了許久,直到子夜時刻來臨,身軀僵硬的宇智波斑忽而睜開了雙眼。原本漆黑如墨的右眸卻變為了一團白色。
“斑大人,沒想到等待您醒來的時間需要那麼久,簡直是在等待睡美人復甦一樣。”
宇智波斑甫一睜眼,便聽到了柔美卻暗含揶揄的聲音。
他坐了起來,張口將一塊藏在舌下的肉塊吐在掌心裡。活動了一下因僵硬而感到不適的手臂與肩膀後,他冷哼一聲,說:“扉間對你可真是有求必應,竟然真的讓你進到了這裡來。”
“畢竟,您已經死了,我什麼都做不了,只是進來看一眼罷了。”她笑著說。
宇智波斑確實已經死了,但他事先設定在右眼中的伊邪那岐之術卻篡改了虛幻與現實,將他死亡的既定現實否定。如此,斑便再次復活了。
宇智波斑雙手結印,製造出一個與自己完全無二的影分|身,讓其代替自己躺回到了試驗檯上。做完這一切後,他轉向泉,蹙眉凝神說:“現在的我果然無法打敗柱間,只能等待其他機會了。”
泉點頭,將設定在房間外的結界術式一一告知他。末了,她笑著問:“斑大人為什麼非要打敗柱間不可呢?”
宇智波斑正在檢查分|身的狀況,聽聞這句話,他蔑哼一聲,說:“和柱間這樣的強者戰鬥,是一種享受。能夠打敗他,是我宇智波斑畢生的夙願。”
一切都處理完畢,宇智波斑開啟了扉間設下的結界,輕而易舉地走出了這間防禦重重的實驗室。這種時刻並不適宜他和泉敘舊,他只留下了一個聯絡的暗號,便消失在這蜿蜒黑暗的地下實驗室中。
他離去後,泉抬起頭,望向了實驗室的房頂。
一個黑漆漆的物體從那裡探出了小半截身體,對她發出了桀桀的陰沉笑聲。
“不用擔心,我可是你的同伴。”
那隻黑漆漆的不明生物這樣安慰她。
“你的家族繼承了大筒木一族的骨血,不僅如此,你還擁有大筒木始祖不老不死的軀殼。隱居於深山或者待在無聊的忍村裡,一定不是你的願望吧。”
泉望著那個形體不明、模糊一片的黑色身影,不作應答,沿著來時的路離開了地下的實驗室。
代替自己的老師陪她前來的是宇智波鏡。
他一直站在一棵樹下,面有猶豫之色。看到泉自山洞中走出的身影,鏡張了張口,復又合上。許久之後,他才若有所思地問道:“六月小姐,當年,和斑大人定下過婚約的宇智波月,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