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朔日的身份文書是由千手扉間親自批下的。她過去的身份,在千手一系的高層中也是一個能不提就不提的公開秘密。迄今為止,明確知道宇智波月就是六月朔日的,統共也只有那麼三四位罷了。其餘的人也只能在閒來無事時,捕風捉影地猜測著。
兩族議和之時,宇智波鏡尚且年幼,只是偶爾聽過“宇智波月”這個名字。而今,她來見宇智波斑最後一面的行為,卻讓鏡將這兩個不同身份的人聯絡到了一起。
“很重要嗎?”泉笑著,想要如過去一般摸一摸這位可愛後輩的頭。她艱辛地把腳踮起來,才勉強夠到了鏡微卷的黑髮。
“……不,不重要。”鏡說著,扭過頭去:“還有,請六月小姐不要再把我當做孩童了。”
兩人返回了木葉。
現在,宇智波斑在世人的認知中已成為了一個已死之人。為了確保自己還活著的訊息不被走漏,他連宇智波千晃等追隨者也瞞了過去。
準確地說,他對千晃一直有些懷疑。宇智波千晃在戰爭年代並不屬於斑的直系部下,卻在某一天突如其來地向斑宣誓了衷心,此後一直忠心耿耿地追隨著斑。
斑一直無法理解其中的緣由,因此,也趁機切斷了和千晃的聯絡。
他唯一有聯絡的人,便是佐藤泉。
斑那些經過暗號加密的聯絡通訊,會偽裝為水之國的友人信件,透過小綠帶回忍村。佐藤泉時常當著扉間的面閱讀這些信件,並且暗自好笑不已。
大概是隱居的生活太無趣了,斑在這些暗號化的書信上下了不少的功夫,故意用女人的口吻來寫信。什麼抱怨老公太忙不回家啦,兒子又在四處鬧騰搗蛋啦,語氣模仿得惟妙惟肖。
現在,宇智波斑正隱居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力圖透過當初咬下的那一小塊柱間的肉,來研究“千手和宇智波互相作用”的結果。泉能做的,也只是等待他的來信和研究結果罷了。
打敗宇智波斑後,柱間便一直臥床休息。多年的戰爭與後來擔當火影的忙碌,讓他的身體積下了一身陳疾。而摯友兼對手宇智波斑之死,則讓他有些意興闌珊。不知不覺,他的身體便漸漸衰弱下去,日常的政務則全部由扉間代為處理。
在打敗斑的次年冬季,千手柱間的身體狀況已到了極限。
彌留之際,他的族人、部下與信賴的學生都環在他身側,將十六疊的和室擠得滿滿當當。柱間的視線掃過漩渦水戶、幾個孩子、弟弟扉間,最終卻落到了泉的面孔上。
她端正地跪坐再扉間身旁,眉尖帶著微微愁色,這卻無損於她的美麗。恍惚間,柱間又回憶起了年輕時剛與她結識的輕快時光。
在戰爭的間隙時間裡,他們坐在簡陋的屋宇下。她替他斟茶,用溫軟的話語和笑容迎接他。每當她低頭時,便露出一截白皙秀美的脖頸。當她第一次穿上自己送來的鮮豔衣衫時,面上的笑靨便如麥野中盛開的花朵,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柱間黑色的眼珠微微一動。
扉間沒能和她結為夫妻,真是太可惜了。
扉間沒能和她結為夫妻,也真是……太好了。
柱間這樣想著,卻將手伸向了漩渦水戶。他握住了自己妻子的手掌,用寬慰的笑容安撫水戶。漩渦水戶在斑死後成為了九尾的人柱力,柱間因此對她很是愧疚,即使是這樣的彌留時刻,也不忘對她重述自己的愧懺。
正如扉間所說,大族與大族的婚姻之間或許沒有愛意,但柱間一定會認真對待漩渦水戶,給予她一個完整的家庭。
當夜,初代火影千手柱間逝世。
葬禮過後,忍村便從失去領袖的悲慟中走出,決定投票選出下一位領導者。毫無意外,初代火影柱間的弟弟千手扉間又壓過了宇智波一族,成為了忍村的二代目火影。而佐藤泉,則繼續擔當他的助手。
她藉助木葉高層的身份和千手扉間的研究,對各大家族的秘傳忍術都進行了研究。在和平年代,她的忍術雖無用武之地,但她很享受這種不斷變強的過程。
柱間還在時,他的強大威懾著其他的國家,讓其餘忍村不敢覬覦木葉。而柱間一死,曾被他的威名所震懾著的忍者家族們便開始了蠢蠢欲動。舊時代未能徹底分割完的利益與大國之間的政治鬥爭,讓戰爭有了捲土重來的隱約預兆。
身為木葉高層,泉對這些戰爭的風雲再為清楚不過。不過,此刻的她卻沒有心思面對這些五大國的陰謀疑雲,因為近在身旁的麻煩更為棘手。
“斑大人當年將您交給我,那麼我便會如